大旱百姓们都活不下去,更别提家中的牲畜了。
因为水贵,这些牲畜都没能喝上多少水,看起来蔫蔫的,仿佛活不到明天。
他们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头还不错的骡子。
颜敦呈给张鹰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上前查看,毕竟他对买骡之事一窍不通,得仰仗张鹰。
“二位可是要买骡子?我这骡子好得很,都是我精心饲养的。如今才四岁,还能在帮你们干十几二十年的活呢。买到就是赚到。要不是这该死的天气,养不起了,我才不舍得把它卖了。”
没等他们开口,卖骡子的人倒是先絮絮叨叨说了不少。
“我们先看看。”张鹰上前检查。
“随便看,我这骡子,绝对是市集上最好的。”卖骡子的人退了一步,让他检查。
张鹰仔细检查后,确认这头骡子健康,开口询问:“你这头骡子怎么卖?”
“三十两银子。”卖骡子的人开口。
“颜夫子,咱们走,换一家再看看。”张鹰二话不说扯着颜敦呈就要走。
“诶,你们等等,价钱好商量嘛。”卖骡人追了上来。
“平日里,一头骡子不过十七八两银子。你这一开口三十两,根本就不是诚心做生意的。”张鹰面色如沉水。
“诶,现在这什么不涨价。平日里二十文一斗的米,现在都得一百二十文了。我这也是被逼无奈啊。你现在去找,十七八两也买不到骡子了。”卖骡人叹了一口气。
“什么,一百二十文?”颜敦呈和张鹰同时惊呼出声。
这也涨得太多了吧。
“是啊,我卖了骡子,也是为了买粮食。如果你们能用粮食来换,价格少点也不是不行。”卖骡人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们。
“你家里还有骡子吗?或者你知不知道哪里还有像你家中这样健康的骡子,我们还想再买一头。”张鹰询问。
“有,我邻居王伯也要卖骡子。只不过他那头年纪比我的大,七岁了,但是也很健康,拉货什么的不成问题。”卖骡人赶紧回答。
张鹰拉着颜敦呈商量了一下,确认他心里的底价之后,就开始了砍价。
“这样吧,你这头我们给十八两,你邻居那头我检查之后若是也健康,那就给十五两。”
“邻居的我做不了主,但我这头你们给得也太低了。不行不行,二十五两。”卖骡人连连摆手。
“二十五两太高了,我们也买不起。十九两能行就行,不行我们就再看看吧。”张鹰态度坚决。
“真的太低了,您再加加价吧。二十三两怎么样?这真的是底价了。”卖骡人继续砍价。
“这样吧,咱们各退一步。你这头骡子,二十两。若你能说服你的邻居把骡子十四两的价格卖给我们,我再额外给你一两银子。”张鹰说出了自己的底价。
卖骡人一听,这样的话,他的骡子也算是二十一两银子卖了。
也行。
就是王伯那边他得费点心思。
“行,那你们先把这头骡子买了,我这就回去找王伯,把他的骡子带过来。”卖骡人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