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对别人总是会留三分余地,不知为何,自己总控制不住要对她万分残忍。他淡淡地说:“我有洁癖,不会碰别人玩过的二手货。”
这句话,一半真,一半假。
江稚脸有点白,“你找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吗?”
沈律言说:“差不多。”
江稚没想到自己的心理承受力还是那么不堪,她深深呼吸,忍着心头的窒息,缓缓出声:“现在我都听见了,我能出去了吗?”
沈律言从不后悔自己说出口的话,哪怕他明知道刚才说的那些话难听刺耳。
可能伤到了她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但有些事情总是要说清楚的。
沈律言没有给别人喜当爹的爱好,至于她和别人之间伟大的爱情,他一点都不在乎。
男人的占有欲,总是那么古怪。
“你今天可以下班了。”
江稚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程安见她神情有点恍惚,目光担忧,抓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问:“江秘书,你怎么啦?”
江稚打起精神来:“有点累了。”
程安万分同情江秘书,“是不是沈总骂你了?”
江稚没承认,但是也没否认。
她不知道今天这遭飞来横祸是从何而来,让沈律言对她说了这么难听的话。
江稚在工位上休息了很久。
连日来心理上的负担和身体上的变化,已经让她有点不堪重负的疲惫感。
她提前下班,离开了公司。
人还没到楼下、
不巧手机响了。
江稚看了眼来电号码,是她的父亲。
江稚现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应付她的父亲,她果断挂了电话。
江北山继续给她打,似乎她不肯接,誓不罢休。
江稚对这个父亲无话可说,但为了调查清楚当年的真相,她还不得不和他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