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他做不到。
好聚好散,更是不可能。
江稚挣不开他的怀抱,他抱得那么紧,几乎密不可分,她轻声问:“你很痛苦吗?”
她接着自问自答:“可是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你啊。”
江稚想了又想,她真的没有伤害过他。
去医院做手术的是她。
悬崖边被人放弃的也是她。
是她被人设计陷害,和最讨厌的人同床共枕。
这些事情,要痛苦也是她痛苦。
江稚有几次都觉得自己真的要撑不下去了,可是她活得可能就是比别人更顽强,遇到了再糟糕的事情,好像都能够一忍再忍。
为什么现在沈律言好像被真情错付了呢?
他并没有付出感情。
他只给了她钱。
可这也是他们提前说好的,白纸黑字写在合同上的约定。
“沈律言,你好好想想,我真的没有害过你。”江稚渐渐皱起了眉头,好像很不解,“明明身体上受到伤害的是我,心理上备受折磨的也是我,为什么你会这么难受呢?没有这个道理的。”
他也不爱她。
不是吗?
江稚觉得他没有送出来的那枚钻戒真的不重要了。
她以前很想要,一枚结婚戒指。
象征着美好的爱情。
但是好吧。
她和沈律言之间并没有爱情可言。
“那天医院里,我刚从手术室里出来,你问我疼不疼,我说不疼。”江稚提起这件事,说一句就要顿一句,心头窒顿的呼吸搅得她不太安宁,“我是骗你的,怎么可能会不痛呢?就算能打麻药,但也是很疼很疼的。”
“戳进身体里,鲜血淋漓,剥离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