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望着袋子里的胃药怔怔失神,她叹了叹气,把药放进了抽屉里。
夜里下了大雨,伴随着阵阵雷声。
江稚睡都睡得不安稳,惊雷就像是砸在她的头顶,震得她整个人都不太安生。
半梦半醒迷迷糊糊的醒来,好似听见了浴室里传出来的水声。
临睡前关掉的小台灯不知何时亮了起来,昏黄的光束照在不怎么明亮的卧室。
江稚往被子里钻了钻,接着睡了过去。
没过多久,身边的被子被人掀开,一具冷硬的身躯靠在她身边。
男人伸起长臂捞住了她的腰肢,江稚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困倦的眼皮动了动,重新艰难的睁开眼睛,嗓音里还带着浓浓的困倦:“你怎么回来了?”
他不是说今晚不回来了吗?
那样怒气冲冲的离开。
江稚问完又想起一些小细节,比如那天她在沈律言身上闻到的陌生香水味,她忍不住嗅了嗅,差点忘了,他刚才洗了澡,身上只有沐浴露的味道了。
沈律言收紧了腰肢上的力道,“我的家我还不能回了?”
江稚蜷起身体,没有在说话。
她只想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
不过好像身边多了个人,方才劈天盖地的阵阵雷声忽然变得没那么可怕。
沈律言贴着她的耳朵,说话时气息不偏不倚全都落在她的耳侧,温热的呼吸撩过皮肤一片发麻,他的语气有点生硬,他问:“胃药吃了吗?”
江稚想说自己没有胃病。
胃口不好,只是单纯的没有食欲。
尤其是夏天,天气热,人本来也不怎么想要吃东西。
可是她怕自己说了,又不知怎么戳到他的痛脚。
她实在没有精神再去应付一个喜怒无常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