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她纤细瘦弱的手指,望了许久。

他好像总是在让她受伤。

沈律言轻轻揭开了创口贴,伤口有点深,没有处理干净,还有有些化脓,他轻手轻脚的起了床,拿出药箱。

小心翼翼重新帮她处理好了伤口。

又用纱布认认真真的包好。

做完这一切,床上的女人睡得还是很熟。

沈律言重新躺在她身边,闭上眼睛之前忽然想起她的家人,她那个显然对自己不欢迎的年轻舅舅。

渐渐地,她已经不是他刚认识她那会儿那么的孤立无援了。

沈律言有些不安,很快又把这点不安强压了回去,他贴着女人的耳朵,亲了亲她的耳垂,低沉的嗓音里透着些不易察觉的疯狂,他哑着声说:“别离开我。”

至少现在不可以。

*

江稚对深夜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第二天察觉到手指上的纱布,也只是发了会儿呆,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清早洗漱后下了楼,吃早饭时闲着无聊看了会儿手机。

江岁宁才出了看守所就进了医院,昨天晚上八九点发了张在医院的照片。

江稚默默滑过,面无表情的想,也不知道沈律言昨晚有没有去医院看她。

而此时此刻在医院里的江岁宁以为自己能过几天悠闲的日子,早上十点多,她的病房来却了一位不速之客。

盛西周大驾光临,身后跟着两列的保镖。

凛凛的气势,旁人见了都要退避三舍。

保镖推开了病房的房门,江岁宁也才刚起床不久,看见门外那张熟悉的、冰冷的、漂亮到有些绸丽的脸庞,心里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