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的孩子也八个多月了。
再过不久就是她的预产期。
家里堆积了很多女孩子穿的漂亮小衣服,公主房都收拾出来了,打扮的粉粉嫩嫩漂漂亮亮。
江稚有时候下楼散步,会看见沈律言的车。
他本人倒是不怎么常出现,可能在车里,可能只是派司机过来监视她。
他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他的存在。
江稚走路很慢,好在这个季节不常下雨,走在路上不会打滑。
小区里的树叶绿了又黄,才刚到秋天,江稚就开始期待冬天,希望孩子能在下雪的时候出生,听说这样会比较好运。
江稚总是觉得自己的运气比较差,所以希望孩子不要像她,能拥有上天给的好运气。
今年的天冷得特别快,天气预告说今年深秋也有可能会下雪。
她觉得老天爷可能还是眷顾这个孩子的,兴许她孩子出生之后不久就能看见雪。
她有很长的时间没有听说江北山一家的消息,连江岁宁都没有在她面前露过面了。
兴许是死了那份心,没有再想着怎么继续害人了。
这天从医院里出来,她打车回了小区。
出租车师傅看了眼后视镜,“姑娘,后面那辆车在跟着咱们,你这怀着孕,我就不飙车了,不然也不是不能甩开他们。”
江稚不用看车牌号也知道是谁,她说:“你随他们吧。”
师傅扫了眼她,有些好奇:“是你老公?”
“你们两个吵架啦?”
江稚从后视镜收回自己的目光:“不是我老公,也没有吵架。”
她不愿意多说,出租车师傅再好奇也不好多问。
很快到了地方,她下了车。
傍晚下楼散步的时候,在楼梯口看见了沈律言,他似乎等了很久,周身裹着凛冽的寒意,好像连呼吸出来的气息都是冰的。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交汇,停顿半晌,谁也没有先说话。
沈律言已经被磨的心平气和,时间过得很快啊,她的孩子都快出生了。
怀胎十月,大概是很累的。
每次出门,她都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