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在南城等了他很久很久,日日夜夜盼望着他的到来。
也曾耐着性子,一次次试图想要让他相信自己说的话。
他廉价的爱来的太迟了。
电话挂断了。
沈律言面无表情将手机放在一旁,目光遥遥望向远方,夜色微凉,吹来的风亦是刺骨的寒冷,脑子里不断响起一道声音。
她结婚了。
你真的要做这种人吗?
别人婚姻里的第三者,一个无耻的破坏者。
仿佛又有另外一道声音在给他开脱。
他不是第三者,是他先来的。国外的婚姻算不得数,他有权利追求自己想要的。
况且于她而言,他已经做过了很多件无耻的事情,已经不差这一件了。
他若是真的松手了,怕才是后悔一辈子。
让她回到英国,成全她和她现在的丈夫,他根本做不到。
*
“打完电话了?”
“嗯。”
“既然暂时回不去,你和罐罐就先住我这里,没什么不方便的,我在公司附近还有一个公寓。”
“舅舅…”江稚欲言又止。
傅景初知道她想说什么,“其实我也不想让你回英国,人生地不熟,也没个人能照顾你。”
盛西周,不是什么好人。
起码没有那么单纯。
若是盛西周真的是不求回报、默默守护的深情男二号,倒也还好。
可惜他的纯良,只是在江稚面前才会有的特质。
当年他能一声不吭把人带去那么远的国外,难免是存了些心思的,国内不比国外,他在英国,不说一手遮天,但至少江稚没办法对他做什么,无法反抗他。
只能耐着性子和他周旋,同他演戏。
只有她肯留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才是听话的。
不过是从狼窝跳到了虎穴罢了。
“你在外面,我们总是不放心的。”傅景初顿了顿,“正好,也有时间和我说说当年车祸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