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宁就像是水里的鱼,只要有水有氧气,好像就能活下去。
她的狼狈,在镜头里,不见几分。
取而代之的是春风拂面般的娇怯,柔弱待在身形高大的男人身边,两人甚至同撑一把伞,姿态亲密,哪怕没有承认是男女朋友关系,也看得出其中暧昧的气氛。
沈律言听着电视机里主持人的声音,也看了过去。
江稚没有换台,她没想到,这五年来,沈律言好像真的和江岁宁断了。
江岁宁都有新欢了啊。
“你的心上人好像有新欢了。”
“她不是我的心上人。”
江稚无意和他争执这个,作恶多端的人还是过得很好,而她这个受害者,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连去警局立案都困难。
她已经不相信这世上会有报应这件事。
哪有什么报应,不过都是自欺欺人的说辞。
不这样欺骗自己,实在太难熬了。
江稚想起来,这几次她和江岁宁偶然碰见的地方都是在医院。
别的不说,江岁宁的身体好像是真的挺不好的。
江稚不再说话了。
情绪忽然又变得糟糕起来。
她真的不怪沈律言以前不爱她,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办法勉强。
但是对于沈律言一而再再而三,一次次的纵容,放任她肆意被伤害,她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沈律言哪能不知道江岁宁就是她心头上的刺呢?连他自己都没有勇气回忆当初的桩桩件件,他那时候冷酷无情到了现在自己回想起来都可怕的程度。
铁石心肠。
眼睁睁看着她被欺负的遍体凌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