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听见他的话,认真想了想,还是坚持:“你就是假的。”
沈律言已经很久没有和她靠的这么近,她抗拒他的一切,恨不得将他推开有十米远。
有些时候,沈律言看见她眼睛里的厌烦,并不是表面上那么无动于衷。
人心都是肉长的。
怎么可能会不疼呢?
他攥紧了她的手,有点用力,她也不知道叫疼。
“那谁是真的?”
“真的早就不见了。”
不见了。
早就结束了。
高考结束那天,她的暗恋就该结束了啊。
他如果永远都停在她的记忆里,其实也很好了。
一切的执着。
都是咎由自取。
她忽然停下来,抬头仰着脖子去看他,乌黑的眼瞳深不见底,波光粼粼的像是含着眼泪,她问:“人为什么要长大?”
如果能够一辈子都不长大就好了。
能一辈子都不会失去就好了。
她失去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路灯的光线有些微弱。
听见她小声的呢喃,沈律言的心脏好似被针冷不丁的扎了一下。
密密麻麻的刺痛随之而来。
她喝多后,酒品也很好,呢喃了几句连自己都听不懂的话,就变得很乖,不吵不闹的,特别安静。
沈律言把她送回了客栈的卧室,他轻手轻脚把已经快要睡着的人抱到了床上。
女人蜷缩着身体,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微皱眉头,好像在梦里都是不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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