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觉得以沈律言的自尊心,未必能接受得了。

可是她也没有故意以此来羞辱他,只不过这种方式是最能划清界限的其中一种。

“如果你嫌低,我可以再加二十块钱。”

“多了就真的没有了。”

江稚还以为沈律言转头就会走,眼前的男人倒是纹丝不动,过了会儿,才说:“我不要钱。”

江稚做出公事公办的样子:“这不好吧。”

沈律言似笑非笑望着她,乌黑的眼底深得想海,静水流深般难言,他倒是比她想象中要好脾气得多,毫不在意的说:“我倒贴都行,自己送上门来的。”

江稚哦了声。

没想到他还能忍得下来。

沈律言进了厨房,冰箱里有钟点工提前买好的菜,他的厨艺倒也还没有变得生疏。

动作干净利落。

不像是很久没有进厨房的样子。

江稚还要整理行李,便没有再管他。

反正这个人软硬不吃,说什么都没用,她干脆闭嘴好了。

江稚进了卧室,收拾好箱子里的衣物,额头冒出了点细细的汗,她歇了片刻,过了没多久,她打开了电脑,工作邮箱里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半个月过去。

调查结果还没出。

好在江稚还能再等,她也不是熬不住的人,这个长假再长也不可能超过三个月。

再说了她没有做过的事情,不怕被调查。

调整好心情,江稚若无其事关上了电脑,随后给舅舅拨去了电话,第一个没有接。

等到她打了第二通电话,才有人接通。

而且是傅景初的助理。

“江小姐。”

“我…舅舅呢?”

“傅先生的手机现在在我这里,我也…不太清楚他人去哪儿了。”助理说的也都是实话。

他是真的不知道。

昨天傅先生接了个电话,人就不见了。

手机落在了会议室里都不知道,都快一天了也没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