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温一路摸回李府,站在自己的书房前静了会。
好久没去楚稚那里了。
但……
李温撇嘴,又觉得楚稚脏得很。
他叹了口气,还是抬脚进了书房。
而此时的归棠阁内空无一人。
楚稚几乎是跟在李温溜出去的后脚动身去了娘家。
她笃定李温今夜不会回来,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去查李温的事。
夜半丑时,楚家正厅。
楚稚脸色苍累,但一双眼却炯炯有神地望着坐在眼前愁云满面的楚父。
“姜玲儿那件事,我寻了个衙役问过了。”
楚父喝了口浓茶,继续道:“依照你说他会捏脸的事来看,这件事大抵是这样的。”
楚父道:“李温现在没有能信得过的手下,是以凡事定要亲力亲为,他便捏了张假面,装作是姜玲儿家里的人前来探望,他买通了小厮,带着一无名女子进去了。”
“而后,他在牢中帮姜玲儿戴上那无名女子的脸,再将这姜玲儿的脸换到了这无名女子脸上,而后,他就带着姜玲儿在这狱卒眼前,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楚稚蹙眉,“那这女子……”
楚父道:“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这女子就是患了鼠疫的将死之人,至于你若是问她为何甘愿替姜玲儿去死……”
楚父眼神深邃了几分:“你是如何说服那人替孙羽去死的,李温便是如何说服那女子的。”
楚稚点点头,“那……”
她有些着急地望着楚父:“那可寻到了脚底有胎记的孩子?”
从她将这个消息给爹爹到今日,已经过去三四天了,京城虽大,但到处是楚父的人,若是真要找起来,现在也该找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