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尸堂的对付并非独自南下,除了飞鱼卫四百人外,还有一万人的京营。

队伍浩浩荡荡延绵数里,顶着风雪徐徐往南。

寒风呼啸,霜风透过衣裳窜入体内,疯狂的席卷温度。

刚开始出发还好,半日之后,便有人冻僵倒地。

就连秦河都开始怀念后世的羽绒服了,扛得住归扛得住,但霜刀割人它终归是不舒服。

这个时代老百姓穿的粗木麻衣,针织缝隙大的能穿钉子,就是把自己裹成粽子,冷风还是嗖嗖的往里面钻。

有经验的老梁头去路边弄了些干枯了芭蕉叶往衣服里面贴着挡风,东城焚尸所的人有样学样,才算熬到了沧州。

这时终于传来了好消息,沧州往南的运河河面尚未完全封冻,还能行船。

于是浩浩荡荡的队伍又分批登船。

秦河打量江面,望气术一扫,发现河面两侧大部分封冻,只余中间一条大约五六丈冰缝,有淡淡的妖气升腾。

“爷,这不是江面没封冻,而是有水族破开了冰面。”这时大王八伸出脑袋嗅了嗅,说道。

这一路上秦河数次安抚,算是打消了它逃跑的念头。

“认识吗?”秦河问。

“像是黑龙王的气息。”大王八道。

“黑龙王?”秦河莫名。

“一条黑鳝,原先在泾河龙王麾下当过差,后来不知怎么闹翻了,又窜到运河这边来了。”大王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