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又继续道:“养军队耗资巨大,以一国百姓供养都难免生出民怨,且国库税收每年都有定数,分派给各部的银子就那么多还要过层层克扣,就算镇国公府权高势大,在跟朝廷要钱这事上也难顺遂。”
不然,世子也不会这么死要钱。
这话她没明说,但都蕴含在眼神里了。
盛怀瑾一看便知,不过他还是没开口。
对余笙来说,世子不说话也有不说话的好。
至少没有反驳,这事还有的商量。
她跟盛怀瑾谈古来占据一方的诸侯皆有自己的聚财之道,或骗或抢,或搜刮民财,如原来的黎阳侯就是如同黎州的土皇帝,这些事镇国公都做不出来,所以才会一直缺银子。
这是实话。
人一旦有底线和原则,就会被道德和良知束缚。
余笙说:“侯府抄出的金银再多,用在军队上也很快就会有用完的一天。为长久计,还是得用钱生钱,才能源源不断。”
盛怀瑾这几年深受没钱之苦,骗过抢过,也深知这两个不识字长久之计。
搜刮民财是盛家父子绝对不会碰的雷池。
这会儿他听到余笙直接排除了这几个法子,也就是另有他法,便忍不住问:“那你如何用钱生钱??”
“那就是我的本事了。”方才还就着镇国公为何会陷入缺钱之困侃侃而谈的余笙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竟是卖起关子来了。
盛怀瑾有种任督二脉马上就要打通,到了最后一刻又硬生生被人堵住了的感觉。
他微微后仰,靠在了椅背上,“本世子怎么觉着你是在给我画大饼?”
“世子说的哪里话?”余笙笑意淡淡道:“我明明还没开始画。”
盛怀瑾都被她惹笑了。
两人正说着话,金风快步来报:“世子,京城来人了。”
盛怀瑾和余笙闻言,齐齐收了笑意。
他俩还在商量这些银子要怎么用,就来了不速之客。
刚抄完侯府清点完财物,京城那边就来了人,显然是想捡个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