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是,继续往上告,南城府衙管不了,江州水师装聋作哑,那就上京城去告,那些尚书丞相总不能全都当作无事发生。
但是这样一来,结果未知,时间和钱也不知道要耗进去多少。
持这两个意见的商户们都觉得对方蠢得无可救药,吵着吵着就开始问候对方的祖宗。
钱老爷在中间打圆场都来不及打。
歌女们舞姬是早就得了吩咐,要一直奏乐一直舞,把他们的声响盖住的,可渐渐地,他们群情激奋,说话声音越来越大,琴弦都快拨断了也盖不住这声。
半天下来,余笙听得头都大了。
这什么破劳子大会,就跟市井泼皮对骂似的。
泼皮无赖都没他们骂的脏。
她都开始后悔上船了。
众商户们正在热烈地问候对方全家祖宗,她起身打算去船头吹吹风,静一静。
就在这时,整艘画舫都震了一下。
船舱里许多人都站不住、坐不稳,你撞我身上,你倒你身上的,痛呼声四起。
起舞的舞姬和奏乐的歌女都被迫停了下来。
有个脾气火爆的商户怒喊了一声,“船夫呢?怎么开船的!”
“不、不好了!玄武盟的人来劫船了!”
船夫急匆匆跑进船舱来,惊声喊道。
船舱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色不约而同地变了变,顿时变得慌乱无比:
“县令大人不是说已经加强了戒备和巡查吗?”
“这是城中地界啊!玄武盟的人怎么进来的?”
一众人想跳船逃走的,呼喊手下来保护自己的急的团团转。
余笙往窗外看了一眼,瞧见好几艘小船逼近画舫。
有个身材魁梧雄壮的独眼龙往窗户上一趴,抬手跟商户们打了个招呼,笑道:“这么多肥羊啊,幸会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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