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兆琦一听,大为光火:“你、你信口雌黄!我何曾碰过你一根手指头!”
“此物难道不是你的?”
一只金褐色的如意纹香囊丢到他跟前,梁兆琦脸色一变:“你偷了我的东西?”
“公子是不肯承认了?”秋芙姑娘冷冷一笑,一滴清泪掉下来,“你右边胸口有两颗痣,是也不是?”
“你如何会知?!”梁兆琦大惊失色。
秋芙姑娘泪流满面:“奴虽流落风尘,幸得鸨母宽仁,尚保得贞洁。不想这最后的贞操也不能保全。实在无颜苟活,但求一死!”
她朝芙蓉楼门前的红柱猛地冲过去,虽则阻拦及时,额头还是蹭破了一块,鲜血如注,煞是可怖。
围观的老百姓都看不下去了。把好好一个姑娘家逼成这样,这梁公子也太不是人了!于是纷纷挞责起梁兆琦来,安王府的人跃跃欲试地要把他扣走。
梁兆琦百口莫辩,小厮护主,捡起地上的香囊,口里争辩道:“不是我们少爷做的!少爷那日回府,香囊还在的!这一定不是我们少爷的香囊!”
他翻开香囊内衬,里面绣着“明泽”二字。
梁兆琦,字明泽。
许澄宁就站在梁兆琦身后,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子清淡干净的香气。
“有人偷了少爷的东西!我们少爷是被陷害的!”小厮慌忙解释。
陆副指挥使又问:“秋芙姑娘那日是因何去了白山寺?”
鸨母气道:“怎么,还怀疑秋芙?你是不是与他一伙的?”
“妈妈不急,总要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秋芙姑娘擦了泪,被侍候的婢女扶着,用颤抖嘶哑的声音道:“奴早年家道中落,不得已卖身为母亲寻医问药。母亲于五年前故去,牌位就供奉在白山寺。”
“上月廿一正是家母忌日,奴带着巧儿去白山寺上香。出来后,却发现身上的碧玺不见了,那是亡母遗物,奴一向珍爱,便与巧儿分头找寻,恰在西山门处遇见了梁公子,他说要帮我找,不知不觉走进林子,他便……”
“你先前认得梁四少爷?”
“梁公子偶尔会在街市上走过,奴从姐妹口中知道了他的身份。”
事已至此,陆副指挥使也无话可说:“梁少爷,劳烦跟我们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