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酒与梦

第一卿色 懒橘 1327 字 3个月前

秦弗怀里抱着她,单手拎着酒坛,仰头灌酒,怕酒浇到她身上,就用手掌盖住她,自己拧过头去喝。

两坛下肚,他也倒了。

浑身暖洋洋的,好像置身一片温软的花海。

睁开眼睛时,看到一片刺目的白光,恍惚春光融融,白日当空,一只高大的白玉酒卮立在眼前,玉质通透细腻,摸起来滑滑软软的,手感极好。

他酒没喝够,懒洋洋的,想要再喝几口。

刚上前,酒卮居然动了,像个人一样跑起来离他越来越远。

他在后面追,不知跑了多久,他终于抓住了酒卮,一把抱住。

酒卮不动了,他上下摸索,找不到流口在哪儿,转来转去地看,终于找到一个小小的红色的唇口。

他含住,吮吸几下,又停下来,咂了咂嘴。

梨花白,怎么有甜味?

不确定,再尝尝。

许澄宁梦见了书院那只叫黄梨的黄毛猫儿,一见她就要讨吃的,讨不到吃的,就凶巴巴地拱她。

她被拱得往后仰倒,黄梨放肆地跳到她身上来,好重。

大肥猫,怎么还咬嘴呢?

秦弗尝着尝着,也喝习惯了,这酒不烈,可以多喝。

他把头埋进酒卮里,从小小的流口拱进去,深深地啜饮。

可玉卮子又乱动了,秦弗把它箍得更紧。

月色西斜,几案已经从榻上打翻了下去,杯盘狼藉。

一长一短两条身影叠在一处,头对着头,脸对着脸,辗转黏缠。

旭日东升,暖白的日光照进窗棂,鸟儿声声清啼。

秦弗皱了皱眉,抬手挡住了眼睛,缓了一会儿,才坐了起来。

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已不在床榻上,头顶的玉冠不知滚落到了哪里,此刻头发披散,衣衽微开,露出一片洁白的胸肌。

而临窗的榻上,酒坛子七倒八歪。

许澄宁横在上面,四肢散开,圆圆的头顶朝向榻外,一片长发垂到地上,领口微微松散,隐约可见一痕精致细巧的锁骨。

饮酒误事。

秦弗在额前一拍,感觉脑子里的记忆被剪掉了一截,只记得许澄宁跟他说了很多话,哭了,后面他就开始哄孩子……再后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醒了。”

他轻拍了拍许澄宁的脸蛋,把她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