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受伤,许澄宁往宫里告了几天假,待在家里养伤。
伤口细长一道,呈纵向划在小臂上,养了几天,已经结了痂,里面的肉呈淡淡的粉色。
她不是个容易留疤的体质,像这样的伤,等痂掉了,就基本瞧不见了。
李茹小心翼翼地把药涂上去,心疼问道:“疼吗?”
“好多了,没那么疼,但痒得很。”许澄宁吹了吹伤口,“所幸没有伤到筋骨,写字画画无碍。”
涂完了药,她叫李茹早点休息,自己去侧间的小床上睡。
因为手上有伤,这几日她都跟李茹分开睡。
四更天时分,她睡得正熟时,忽然听到门外有响动,前几天刚经历过刺杀,她一下子惊醒了。
“谁?”
她心里警惕,点亮油灯,蹑手蹑脚走到门口,小心翼翼把门打开了一条缝。
没有烛火,外面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她刚要把门关上,忽然一只大手横出,捂住了她的嘴,紧接着人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呜呜叫了两声,听见身后的人在耳边道:
“别叫,是孤。”
她鼻间充斥着淡淡的血腥味,脸上也黏黏糊糊的。
“殿下?”
“嗯。”
秦弗垂下手,沉重的身体压了下来,许澄宁没扛住,两人一歪倒,嘭的一声,撞到了门板上。
“南哥哥,怎么了?”
李茹醒了,许澄宁小声道:“没事。”
说着,她架着秦弗的臂膀,勉力把他扶进了屋。
李茹陡然看到一个身形高大的陌生人,许澄宁还被糊了一脸血,当下惊了一大跳。
许澄宁把他扶到侧间的床上,才对李茹道:“阿茹,你就当什么都没看见,也不要对外说,知道吗?”
李茹讷讷点头。
许澄宁自己也受了伤,家里刚好有伤药和包扎用的细布,便把东西拿了出来。
侧间与卧房其实是同一间房,中间砌了一道薄墙,再挖个洞,安上帘子,两边各放了一张床,只是侧间的要窄小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