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匡怀抿嘴,随即叩拜下去。
“微臣愚钝,察觉真相的其实是同去的少年状元许澄宁。”
嘉康帝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好!许澄宁!好!真不愧是朕看中的人才!朕没有看错,将来他定然大有作为!”
陶问清躬身道:“陛下慧眼识珠,许澄宁确然聪慧伶俐,见多识广,随机应变,微臣平生未曾见出其右者,也常为之汗颜。”
嘉康帝道:“待抓住完明教人,有功之臣,朕皆有封赏!”
“谢陛下!”
出宫的路上,郭匡怀明显心事重重。
陶问清教导道:“世间有智必有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再寻常不过,你莫要妄自菲薄。”
郭匡怀苦笑:“学生只是自惭,我年将而立,倍他有余,有心进取,可旁人之天赋异禀、博闻强记,我实在赶马不及,恐这辈子也不能望其项背。”
“再是三头六臂的人,也包揽不了所有事,还有许多事,是需要愚钝之人去做的。耕牛犁田,农夫插秧,你也有他做不到的事,世间需要很多像你这样的人。”
陶问清很温和地指点他,“愚钝何妨?智愚,心不可愚,足矣。”
郭匡怀心下微松:“多谢恩师指点迷津!”
陶问清笑了笑,道:“与许澄宁合作感觉如何?”
郭匡怀回忆了一路点滴,惊觉许澄宁虽然聪慧有主见、年少轻狂,却从未越过他擅作主张,这一路都是以他为主。
好通透的少年,枉他这个年岁,还要一个少年来迁就配合他。
“之前是学生狭隘了,许澄宁很好,将来必是朝廷栋梁。”
陶问清微微笑了。
“能教出一个好徒儿,燕竹生也不算一事无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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