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兄果然知恩图报,我们都知道了,绝不再说半句。此事归究到底,定是许澄宁在背后捣鬼,否则侯府怎知我们找了燕竹生?”
“他是还没断奶么,竟找人告状了。”
提到许澄宁,韦良义眼里变得阴鸷。
这个许澄宁,真是好手段,既能左右逢源处处讨巧,还能想尽各种办法给自己营造好名声,明明是跟着御史台办案,却借顺王之手把功劳都揽到自己头上,真是不知廉耻。
他送走了祝西高等人,回到屋里时,何氏已经醒了,正倚着床头兀自垂泪。
“姑母你别伤心,无情无义之门不进也罢,以后侄儿养你,侄儿可以写书写您,将来给您求诰命,把您当亲娘一样对待。”
表姑母一世清白,却被许澄宁害得落得个被休的下场,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说完话,他便摆起笔墨纸砚开始书写。
奈何隔壁一直吵闹不休,孩童的嚎哭声连绵不断,听得他心烦意乱。
最后实在忍不住摔下了书,冲出去哐哐敲起隔壁的门来。
“谁呀!喊魂啊!”
许秀梅粗鲁地拉开门,上下打量了韦良义一眼,露出了嫌弃的神色。
韦良义怒道:“劳烦你们安静些,我家有病人,被你们吵得睡不安稳了!”
许秀梅刁蛮地呸他:“小孩想吵,我们能怎么办?嫌吵,你进来哄啊!来啊!”
“你……”韦良义睁大了眼,“你这女子,简直不可理喻……”
“不可理你个屁!”
许秀梅一把把门关上,把韦良义撞得鼻血直流。
她不理韦良义在门外怎么谩骂,扭着腰身就回了屋,屋里许秀春正拿帕子捂脸,呜呜地哭。
“你是亲女儿,他们还任由那个假女儿这么欺负你?”刘氏踱来踱去,焦急地问。
“对啊!”许秀春哭道,“那个贱人!我就是拿把削果子的刀假假比划了一下,她手上就流了好多血,害我被罚跪,被打手心!然后、然后她还假装摔倒,说我推她……现在人人都不信我,说我是心肠恶毒的恶婆娘!好容易说好的婚事,又没了!”
刘氏气得毛发直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