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脑袋嗡地响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我说,”胡香香提高了声音,“你家那个气派的小姐死了!”
许秀梅大惊,刘氏的身体晃了一下,两人悲从中来。
“为什么!阿春为什么会死!”
胡香香被刘氏拽住了肩膀,抓得生疼,她龇牙咧嘴地甩开,噘着嘴道:“我哪知道,听说是她拿砒霜药死了人,要抓她的时候,她摔了一跤,就摔死了。”
刘氏哇地一声哭开:“那人本来就该死,阿春有什么错?!”
胡香香道:“我不知道,你要问,去街头那边问,我家去了。”
说完她就跑回了家。
许秀梅和刘氏跪在门口大哭,哭累了,刘氏扶着门站起来,咬牙道:“我要去问个清楚,去问个清楚!”
她扶着墙走了两步,一道阴冷的声音传来:“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刘氏抬起泪眼,韦良义立于自家门口,冷冷地说:“女扮男装参加科举,是要罪及亲人的欺君之罪,你要是不想一家都受许澄宁牵连,就去大理寺告发她,不然,你们就死到临头了!”
刘氏不防这事竟然被他给知晓了,顿时大惊。
“你……”
韦良义勾起冷笑:“反正,你女儿的死也是许澄宁害的,不是吗?相认第一天,你女儿就死了。”
是啊,许南一找到她们,阿春就死了。
许南才是谢家小姐,阿春,是替她死的呀。
那个祸害!
刘氏恨得浑身发抖,凭着恨意攒起的劲,冲出了巷子。
韦良义看她消失在巷口,垂下了眼睛,抚了抚怀里的诗笺。
许澄宁奸猾,他绝不会给她伤害到谢大小姐的机会。
绝不。
刘氏在人流中横冲直撞,对过路的人又推又挤,一股脑跑到了大理寺,举起沉重的鼓槌狠命地敲。
“什么人?”
刘氏将鼓槌抵地,大喊:
“我是状元许澄宁的养母,我要揭发她!”
“许澄宁是个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