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盔弃甲,节节败退,流民兵输下场的越来越多,而秦弗的兵一步步向敌营的旗帜逼近,把敌方的地盘逼得越来越窄,剩下几个散兵像落伍的蚂蚁,无处逃窜,被一步步逼到了旗下。
最后一把飞刀从盾墙上飞出,砍在旗杆上,咔擦一下,旗帜拦腰折断下来,在地上划出擦——的声音。
秦弗赢了。
流民兵无一不负伤下场,而秦弗的三十个人却毫发无伤,轻松取得了胜利。
“这……”
这个结果,是张乘等人无法置信。
流民兵们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嚣张得意,变得紧张、失望,以及困惑不解。
明明他们之前遇到这种官兵都赢了呀。
秦弗胜利在手,神色却依旧平静,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他站起来,负手沉声道:“兵法百变,绝无百般适用的捷径。你们曾经盘踞在西南群山之间,那里山路狭窄,山体密集,因此你们散而不乱的打法在那里可以称雄称霸。
“可如今你们是军队,要行军,要攻打,离开了群山的庇护,你们原来的打法不过送死罢了。让你们操练,演习多变的兵法军阵,这既是歼灭敌人的利器,也是身家性命的防护。弃了兵法,弃了众志成城,万人之师也抵不过千人精兵,诸位当牢记在心。”
他转过头,看向张乘:“张乘,你辍学多年仍能对圣贤典籍念念不忘,当比他们更能领会先人的智慧,兵法演练,你当以身作则,你也不想到了战场上,让你的兄弟白白送死吧?”
刚刚的比试,如果真是战场,他那三十个兄弟可能真就没了。
张乘想到这儿,顿时也有些心惊后怕。
好面子使然,他梗着脖子,半天才道:“我知道了。”
“此战孤为胜者,你可服气?你与众将士可听孤号令?”
张乘一身江湖气,相比政客,他更讲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所以心里再不乐意也只得俯首称臣。
“愿赌服输,愿听从世子殿下差遣,今后定勤加练兵。”
众流民兵见张乘都服跪了,脸上纠结了一会儿,也陆陆续续都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