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浸在了一片血泊中,城下的魏军仍是浩瀚如滔天之潮,朝城头涌去。
士兵们不要命,将领们则指挥得当。用兵就如用趁手的刀剑一样挥洒自如,所过之处,片甲不留,只用两天,魏军便攻破了外城郭。
汤匈这下淡定不了了。
“战况竟如此惨烈?”
守军满脸的血:“那帮魏人,跟不要命了似的,小的们实在……没守住……”
汤匈跌坐在座位上,面色沉沉:“不行,必须守住!外城墙必须拿回来!”
攻城的魏军只有一万多,汤匈立即派出两万兵马,与魏军正面交锋,试图再次将他们逐出外城墙。
两军激战一天一夜,西陵人惨败而归,夺外城失败,所有兵马都退守到内城。
守军道:“新的军械不好用,损耗是之前的三倍之多,否则我们不会输得这么惨!”
汤匈皱眉:“怎么回事?”
他喊来掌军器的官员,从库房中拿来了军械,果真发现新军械跟从前的不同。
掌军器的官员冷汗涔涔,问了一大圈才来回话:“回摄政王,是……是从前好些个用惯的材料现在都采买不来了,只能用别的……因为这些日子战事颇多,要得急,便也没有验测……”
这真是个惊天噩耗,都不知道前线用的军械是不是也有问题了。
官员们苦求道:“摄政王,议和吧,再这么下去,魏军都要攻到王都来了。”
汤匈紧紧皱眉。
“没有用,我派人去谈判过,魏人表面上答应了,这不还是打来了?”
“诸位且放心,边关的援兵没有那么快到,但临近的城池兵马已经来救援了,三万人马,倍于魏军,足以与魏军一战。”
魏军连日连夜作战,后方来敌时的确打得略吃力了一些,没有占到太大便宜。人和马都不是铁做的,经不起不眠不休,于是秦弗下令扎营歇息。
魏军势头虽大,但打了这么久,死伤也多,汤匈嗅到了一丝可以虚以委蛇的气息,便又把使者派过来了。
这次的使者很傲慢,高高在上。
“摄政王说了,只要你们肯退兵,西陵可以放你们平安回国,绝不为难。可你们要是冥顽不化,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秦弗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呵了一下,道:“使者可以转达给汤匈,此趟过来,就是为覆灭你们西陵而来。要么,让他领着王都全员受降;要么,让他引颈受戮。孤的刀,早就磨好了。”
“魏军小儿,好大的口气!”使者拂袖而起,“既然不听劝,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转身离开,将对话报给了汤匈。
汤匈道:“点兵两万,明日与援兵夹击魏军,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