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澄宁不知外面情形,县衙被西戎人占领后,她也被困于此。
窗外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依稀还能听见百姓们断断续续的哭声。
她攥了攥手心,余光看见莫汗西在擦自己的佩刀,停止了杀戮的他没有杀气腾腾,但漫不经心中又让许澄宁感觉到一种被窥伺的危险。
“你发现了宝藏,却为什么没有去挖掘?”
许澄宁定了定神,道:“宝藏本就不是我一个山野村夫能掌握的,我本打算当成仕途的敲门砖,所以一直没有对外人说。期间也去过一回,山中宝藏俱为极具北琬特色的宝器,卖出去多了会引起怀疑,迄今我只卖出一件,熔了点金条以及摘取下些许宝石当作身家。”
莫汗西眯起眼,像猎豹一样盯着她,突然抬起大手捏在了许澄宁的后颈。
他还没使力,许澄宁就已经感受到颈部筋骨的压迫了,不禁打了个激灵。
“你最好没有蒙骗我,不然,你这细脖子可禁不起我一捏,嗯?”
许澄宁认命一样垂下眼睛,屈辱而无助。
“我的性命、大家的性命都在王子手中,我还能如何?但求王子言而有信,拿到宝藏后,不得再伤我城中百姓分毫。”
莫汗西讽刺一笑。
他们西戎就没有信义一词,怪道总听人说大魏的文人迂腐又天真,竟还会信这口头上不疼不痒的承诺。
他起了逗弄之心。
“不伤你城中百姓,那你呢?”
他威胁一样地摩挲许澄宁的脖颈,本想再出言吓他几句,却忽然被手掌下的肌肤吸引了注意。
指腹蹭了蹭,细嫩,柔软。
许澄宁本觉脖子上像被虎口贴着磨牙一样,怀着巨大的恐惧闭目忍受,没想下一刻她的下巴突然被捏住,转了过去。
她蓦然对上莫汗西打量她的眼。
莫汗西十分认真地凝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