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画?”
“最挣钱的画。”
……
有一说一,寿王的到来的确为他们注入了新的力量,军队的壮大,让他们接下来的征战更加所向披靡,以摧枯拉朽之势迅速袭卷到中原,将前线一直往北推移。
但有好就有坏,徐州脱离了被薄元道攻打的危险后,又开始作妖了。
军营里治伤的药材在几天前就断了,迟迟续不上新的伤药,重伤而死的人大大增加。
李茹和韩清元出去奔波许久,这次也空手而回。
“哪里都买不到药材,连上山现采也采不到。”李茹无助地摇头,“南哥哥,这次我是什么办法都试过了,但就是不顶用。”
许澄宁也很是苦恼。军营里有好几味最实用的止血愈伤的伤药都产自徐州的有名药行,没有药,就是钟白仞也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我去跑一趟……”
“不行!”云九道,“你有事吩咐,不能离开。”
“是啊宁儿。”韩清悦道,“现在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想拿你去做人质呢,谁走你都不能走。”
许澄宁何尝不知道,但她没招的时候就习惯出去走,边走边看,看着看着,或许就有法子了。
愁眉苦脸之际,外面有人兴奋大喊:“来了来了!药材来了!”
久旱逢甘霖似的,许澄宁泛起喜悦,忙跑出去看,只见数架辎车停在伤兵营外,车辙印深深,看来收获不小。
“这些都是从南边来的?”
押车的兵头道:“是的,幸而南地大,还能搜罗到一些,兄弟们可算是有救了。”
许澄宁点头,但她向来谨慎,便喊出两名军医来。
“你们看看药材可有不妥之处?”
军医检查过后,都说没有异常,许澄宁便让人一箱一箱地搬进去。
韩清悦神情一松:“太好了,这么多够用上好一阵子了。”
许澄宁只是莞尔,没有回应,倒是问起兵头来:“南地也很难找齐药材吗?”
“回许姑娘,是这样的,就这一些也是我们东拼西凑搜集来的,您瞧,连金疮药都不一样呢。”
他搬起一箱子倒给许澄宁看,装金疮药的药瓶子有的高有的矮,有的细有的圆,黄黄白白,各种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