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澄宁头一个反应过来,举手拢在耳边,脖子往外扬:“啊?什么?我这就来!”
然后立马跑得无影无踪。
“宁儿!宁儿!”
韩清悦脸涨得通红,声音比蚊子还小:“宁儿好像……误会了。”
谢容钰把衣领掩上:“她不是多嘴之人,不会往外说的,你放心。”
韩清悦哪是怕许澄宁乱说,她明明是尴尬。
“我、我、我突然想起还有些话要跟宁儿说,先失陪了!”
韩清悦轻轻把金疮药放下,然后逃也似的跑回了她跟许澄宁住的院子。
许澄宁正坐在位子上,板着面孔一本正经无比严肃地看着一卷书。
韩清悦脸上红霞未退,把她手里的书抢下来,噘嘴解释道:“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今早我本来要等你一起去看表哥的,但正好厨房里的鸡汤好了,我就想趁热送过去,所以我就去了,结果看见表哥在动剑,还给撇到伤口了,我就……”
许澄宁认真道:“我知道,我知道,这很正常,抹个伤药而已,出门在外互相扶持帮助再正常不过。”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子,表哥伤口在后面,自己抹不到,我不想太矫情,所以才主动提出帮他搽药。”
“我懂我懂,临时雇来的奴仆虽好,哪里有你细心呢,所以你为他做这些也在情理之中。”
“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我就是敬重表哥!”
许澄宁眼神古怪地盯着韩清悦。
她没多想啊,她自己做过的事比韩清悦出格得多,哪里会对韩清悦这点小事胡思乱想?明明是韩清悦自己慌了神,把她掰正的话一直往歪了带。
她故意往椅背上一靠,老气横秋地叹气:“我懂,你们俩也都到年纪了,容貌相当,性情也相投,还有小时候的情分,看着看着看对眼了是顺其自然……”
“宁儿你讨厌!”
许澄宁挨她推了一把,倒在榻上哈哈大笑。
韩清悦又羞又气地扑过去:“我都不曾取笑过你,你怎么反倒来取笑我?”
“没有取笑,知好色则慕少艾,人之常情,我没有……哎哟!”
韩清悦羞跑了,许澄宁无奈坐起来,恰云九进来,又递来一封信。
“又是徐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