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好,若是哥哥能回来就更好了。”
顾清颜随口一说,姚思渝却立刻眼神紧张了起来。
她不善伪装,只能笑着打趣了一句,说顾玖瑢现在忙着自己的婚事自顾不暇,只怕是难有空闲。
顾清颜也明白,哥哥要娶宁远郡主,这件事比她的婚事更重要,她也希望哥哥能够婚事美满,仕途顺遂。
可姚思渝向她提起,她该去向顾老夫人请安了,她也没顾上多跟她说几句顾玖瑢,便先离开了。
她走后,姚思渝狠狠松了一口气,她捂着胸口,没等到顾旬州回来,眼眶便已经红了。
她从床底下翻出一封密信,上面的字迹是她既熟悉又害怕的。
姚崇德告诉她,顾玖瑢回不了扬州了。
三日忙碌而过,秦时晏召集了秦家还活着的下人,搭建了临时的房屋,当做灵堂。
敬告亲朋故旧,为他祖父和父母举办丧仪。
哪怕尸体还在官府,不能下葬,他也先置了棺椁,打算建立衣冠冢,立牌位,入宗祠。
秦家商铺都被敲打过,没有异心的,都主动到秦家来帮忙,成为秦时晏的助力,有异心的,轻则敲打,重则急病。
这些心术不正想要趁乱起火的人病的蹊跷,倒也对摇摆不定的人,起了震慑的效果。
加之有顾旬州坐镇,整个扬州商会,也没人敢怠慢秦时晏,该有的体面,都在丧礼那日给到了秦家。
顾清颜同姚思渝乘车前来,还未到秦家,便看到了白幡遍地,沿途路祭,还有不少百姓自发的跪在街边,为广做善事的秦老太爷送葬,追思,场面一度温暖的让人落泪。
姚思渝和顾清颜都哭过了,顾清颜一袭素服,长发用墨玉簪子挽着,是订亲后的装扮。
今日只要她下车到秦家,与秦时晏一同主持丧礼,秦时晏当众宣布他们的婚事,便可以帮他稳定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