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玖瑢拿过请帖,看到上面书写工整的,在崔瑾舟旁边的名字,心口微窒。
“孩儿自会去赴宴,爹娘不必担忧。”
“你当真要去吗?相府高贵,且你在朝中,也没什么交好的人同路。”
“姚尚书不是也会去吗?”
顾玖瑢嘴角勾起轻哂。
姚家三番五次来顾家试水,顾家不给个态度,只怕他那外祖父不会死心的。
顾旬州见他有主意,便携同姚思渝去准备出门了,他笑着说,“这俩孩子一个比一个有主意,咱们是没办法多管了,让他们自去折腾吧。”
折腾坏了,回家他们再抱抱孩子。
姚思渝本有万般顾虑,可一听顾旬州劝慰,就释然了很多。
虽无法照拂他们,可只要不拖累,给他们足够的自由,也是好父母。
顾玖瑢吃完饭便去翰林院,几日后到了喜宴,他便清秀俊雅,堂堂正正的去相府赴宴了。
崔相位高权重,往来恭贺的官员不在少数,名帖和礼物,在门外都堆积成了一座小山。
顾玖瑢的小厮送上请帖和贺礼,相府门口的管事,本是笑容满面的收礼,看到请帖上的人名,登时眼前一亮:
“原来是翰林院顾学士啊!怠慢怠慢!来人,快带顾学士入席!”
他高声一喊,便有另一名管事模样的人,出来恭敬拜见顾玖瑢,为他引路。
如此礼待,也吸引了其他宾客的注意。
众人纷纷侧目,还听那引路的管事问顾玖瑢:
“顾学士今日是一个人来赴宴,未曾带家眷?”
“小人该打!忘了顾学士如今,没有家眷了。”
他自说自话,相府其他位置的下人,见顾玖瑢来了,都纷纷开口:
“管事急什么?顾学士人中龙凤,岂差家眷?”
“满京城多少贵女,都仰慕顾学士风姿啊!”
“咱们新少夫人,也久仰顾学士才名呢!”
相府里下人一张张嘴,犹如淬了毒的刀,每一个字都往顾玖瑢心里扎。
他们甚至还敢,当众提出楚文瑶。
如此,是在羞侯府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