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渊许是见她薄醉,没有将她一把丢开老远。
他冰冷的嗓音,像没有温度的雪水,从她头顶浇了下来。
“孟枕月,天亮你便收拾东西,离开此处。”
“我不走!”
她饱满的樱唇微张,想也不想的拒绝。
她就要陪着他!
秦家的案子都还没个定论呢!
他还能找到比她更合适的仵作吗?
傅渊没答她,但他身上冷硬的气质,已经是下了通牒的意思。
他不可能再要孟枕月留下。
孟枕月委屈极了,她搂着傅渊的腰,扁嘴哭的难过,“三年了,你就察觉不出我对你的情意吗?我可以帮你治伤,也可以帮你验尸破案,我真的很喜欢你。”
很喜欢。
自年幼便憧憬,仰慕。
想做他的枕边人,时时刻刻都跟他在一起。
孟枕月不敢去看傅渊的神情,她唯独记得,他松开了她的手,只说了一句,“我不会娶你。”
他便这么走了。
孟枕月伤心的大哭,当晚便投了河。
她想给傅渊紧张感,让他以为自己死了,哪怕是不喜欢她,他也得头疼,如何跟她父亲交待,如何跟孟家交待。
她顺着河向上游,上了岸,便一路躲躲藏藏的回京了。
她回到孟家,等着傅渊登门寻她。
她想看他着急的样子。
顾清颜听她诉说,一开始觉得颇有些趣味,可听到后来,思考下来,她的眉头深深拧了起来,“你想看傅渊为你真情流露,可曾想过,若你当真出了任何事,他要承担什么责任?”
孟棠远跟傅渊多年的同窗之谊保不住,两人会反目成仇。
傅渊身为傅家继承人,弄丢了孟枕月,傅家与孟家,也要交恶。
两个高门贵府,会因为孟枕月这个戏弄的行为,撞出深深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