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颜无法坐视不理,她知道青儿拿了一些药出来,她连忙写信,附上这些药,让青儿想办法送出宫,去给孟枕月,询问她情况。
青儿立刻去办了。
顾清颜惴惴不安了一日,想到萧倾澜喝避子药,便会忍不住多思,多想。
他这一年只有她服侍在侧,也是跟她相处的时候,才开始喝避子药。
此前……
她去尚宫局了解过,萧倾澜没有宠幸过其他任何嫔妃。
也就是,他不想让她生孩子。
可他若是不想让她生,应该赐她避子汤,而不是他自己悄悄喝。
他还身中雾毒,如此,是损他自己的身子。
他难道,是舍不得她喝这苦药?
顾清颜猜想事情大概是这样的。
他终究心疼她。
事事都会为她着想。
可若是当真心疼她,又为何……不要她给他生儿育女?
这太矛盾了。
顾清颜思索不出个结果来,只等晚上跟萧倾澜在一起,她才忍不住问:“夫君近来可有烦恼之事,要说给我听?”
萧倾澜靠在床头的小桌上,闻言,将她揽到怀中,“听说什么了?”
顾清颜只好托辞说,“外祖父见过母亲,前两日未曾告诉夫君,也知晓他的意思了。”
“姚尚书?”
萧倾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人心不足,家中没有出息的姚氏子弟,便想着女儿家的子孙,也可以延续他的荣耀,封侯拜爵。”
姚崇德是如此,朝中将女儿送入宫中的大臣,又何尝不是相同?
崔相那只老狐狸,近来都三日一折,问候贤妃在后宫是否安好,还时常想让相府夫人入宫见人。
他最厌这些人的小心思。
他单手枕在脑后,捏了捏眉心,眼神不经意间瞥向一旁,看到顾清颜泪流满面,眼神可怜又无助。
他连忙起身抱她,“怎么了?朕只是不喜姚崇德的心思,并不会怪罪你和顾家,朕知道,你跟她们都不一样。”
她是爱他的。
至少这一年,他已经能感觉到她的爱了。
顾清颜听到他说的话,心中很温暖。
她握着他的手,用力的捧在心口,“我也知道,夫君知我心思,可是……我们为什么不能有个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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