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何会突然动了胎气,险些早产?”
他知道顾清颜孕中辛苦,可她也是十分爱惜孩子的,几乎拼了命的为孩子开心起来,尽全力的保护他,努力的想平安生下他。
今日不该如此。
院正也不知为何,他只能从脉象中看出,“娘娘一直心中郁郁,这几月虽然安心养胎,今日却似被什么事冲撞,情绪波动的厉害,这才动气伤身,险些小产。
微臣以为,娘娘和皇嗣要平安,还是要静气凝神,安心为好。”
“知道了,下去给她开些安胎药吧。”
萧倾澜挥了挥手。
院正立刻同王嬷嬷过去了。
主殿中留了这半年里培养的心腹宫女照料,萧倾澜看着屏风后的人影,脚步顿了顿,还是走了进去。
殿内被日光照的一片亮堂,每一处都似日头一样生机勃勃。
唯有床上那一抹身影。
她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双手捧着高高隆起的肚腹,眼睛无神又空洞,默默垂着泪,像一朵枯萎凋零的花。
“贵妃还有什么不满的?可是宫中奴婢伺候的不够仔细?”
萧倾澜冰冷的嗓音带着讽刺,似针尖一样戳着顾清颜。
她微微侧首,看到萧倾澜,泪眼朦胧之时,仿佛看到了前世的他。
他那么厌恶她,防备她,除了交欢之时,从不会主动来找她。
如今她怀孕七个月了,他才来看她第一次。
顾清颜心碎神伤,“皇上恕罪,臣妾险些早产,不敢随意起身,不能行礼迎接皇上了。”
“与其讲这些虚礼,贵妃不如好好想想,如何保住孩子,别再有下次!还有三月临产,你最好安生些,免得白费了怀上孩子的这番心思。”
萧倾澜站在床边,冷眼嘲讽。
顾清颜心如刀绞,她望着萧倾澜的身影,情不自禁的向他伸手,“皇上……”
她不敢再叫他夫君。
不敢僭越。
可她想……
“做什么。”
萧倾澜避开了她的手,眼神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