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了算,我说了不算的。”于六九看着红儿,又看看叶知秋,说道。
“那我就杀了她,这样你就能说了算了。”红儿笑着看着于六九,掐着叶知秋的手紧了紧。
“就凭你,也敢要挟我儿子,不自量力的东西!”一个霸气的质问声传来,于三娘提着剑朝着红儿后背踢了一脚,红儿一阵吃痛,叶知秋反手挥了手中的银蛇软鞭,正好打在她脸上,红儿以手遮面,叶知秋拉着乌珠跑到了于六九身边,于三娘将红儿捆了,又拿出一个瓶子在她鼻子下晃了晃,红儿瞬间倒地。
“娘,你怎么来啦?”于六九见到于三娘,高兴地问道。
“收到消息,说你们遇上了麻烦,为娘特来助我儿一臂之力,到了客栈,有个小姑娘说你来了破庙,我也就来了,怎么样,娘来的不晚吧?”于三娘爽快地说道。
“不晚,来的正好。”于六九看着于三娘,挤眉弄眼地笑。
白贵财见红儿被抓,深感大势已去,突然狂笑起来。于六九被他的笑吓了一激灵,踢了一下他的腿,让他别笑了,他却笑得更厉害了,看着于六九说道:“尔等今日抓我,来日我义父定要尔碎尸万段!”
“你这一身臭,口气也是真不小,要我说你应该先求老天保佑,别回头你义父先把你杀了。”于六九一边捆他一边说,白贵财闻此没说话,被于六九带回了濠州县衙。
大龙禀报赵正,叶知秋和于六九活捉了白贵财,赵正当时正在听大虎汇报搜捕吴用一事,便将白贵财的审讯工作交给了大龙。大龙先是好好问话,白贵财态度强硬,出言不逊,即使有两个杀手的画押和供词,他仍旧拒不承认雇凶杀赵正一事,大龙属实拿他没办法,因为直接见杀手的人是白二,但白二已经死无对证。
大虎带人搜了白府,在白贵财的卧室,发现了一间密室,里面有基本账簿,其中一本上面详细记载了他在原县令吴用及主簿刘有权身上的一应花销,另一本则记录了拥有凤仙院门引的各级官员信息及来往次数,赵正看后气的暴跳如雷,没想到一个不起眼欢愉场所,竟成了白喜顺笼络官员们的销魂地。两本账簿被搜出,白贵财更是一副老子有后台你不敢办我的样子。
在白二房间的床下,还找到了一瓶药丸,叶知秋验过有毒,而且和舅老爷中的毒一模一样,但是她不知道是什么毒。于六九说他娘是用毒高手,说不定知道,叶知秋请于三娘帮辨认,于三娘看后露出吃惊地神色,她说这药丸叫散魂丹,出自宫内,一直被用来赐死有罪的皇族,因其无色无味无痛苦,可以给皇家留最后的一点体面。
“东西是在白二房间里搜出来的,不是我的,与我何干?”面对摆在面前的散魂丹,白贵财拒不承认与自己有关。
“这散魂丹,一直都是宫里用的,白二可没有义父能给他偷来这等好东西。”叶知秋看着白贵财,戳破了他的伪装。
“这我哪里知道?”白贵财有些心虚。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不过你也不需要知道了。”大龙进来,手里拿着一根线,丢在白贵财面前,对叶知秋说,这线是在红儿身上搜到的,他审了红儿,红儿说这是白贵财交给她保管的,白贵财对她说这东西很重要。白贵财盯着那根线,狠狠地骂了句:“婊子!”
叶知秋拿起线看了看、又拉了几下,瞬间明白了白二的死因,这根线就是作案工具,她让大龙派人再去白府找找,看看有没有同样的线。大龙带了人亲自去,拿回来两卷线和几根鱼竿,他说线是在白贵财卧室找到的,鱼竿是在池塘边上的草丛里找到的,他比较了一下,鱼竿上就是这种线。
叶知秋看着白贵财说道:“把你手伸开,我看看。”白贵财闻此,双手紧握拳头,大龙过去掰开,两只手掌都出现了一条细线痕迹,她拿着鱼线,比划在白贵财脖子上,说道:“你就是这样杀了白二的吧?”在板上钉钉的铁证面前,白贵财没再狡辩。
“白二对你也算忠心,为何他都不肯放过?”叶知秋问道。
“他是忠心,但是他知道的秘密太多了,活着也是痛苦,不如早点去了。”白贵财阴险地笑着说,叶知秋欲再问,他直接装睡,打起了鼾。
白贵财杀了白二,全县通告,画像贴满了布告亭,几个不识字的小乞丐看着画像,大声讨论着老东西犯了什么罪要被砍头,巡街的大龙听了,觉得甚是好笑,白贵财富甲一方怎么可能和乞丐混在一起,回县衙后,他把这件事当个笑话讲给了大虎和叶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