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如此,受教了。”江远山盯着那竹子看了看,说了句:“若是不焕在,定要惋惜一阵。”
“这儿有活竹酒,就说明这附近有人居住,咱们再走走看,说不定能出去。”于六九又有了走出去的信心。
说话间,一阵饭香味飘了过来,二人大喜,顺着饭味来的方向走去。没走多远,就见一处茅草小院,一个竹子搭建的简易木门内,有个年轻女子正弯腰炒菜,屋顶上炊烟袅袅。
“果然有人家!”于六九高兴地上前,想要问问如何出竹林。
那女子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头也没抬地说了声:“阿爹回来啦?先坐一下,饭菜马上就好。”于六九有些不好意思地打招呼,说道:“姑娘认错人了,我们路过,想问个路。”女子听到于六九说话,抬起头,于六九看着女子,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于某唐突,觉得在哪里见过姑娘,甚是有些面熟。”于六九先问女子。
“公子说笑了,阳儿从未出过这竹林,更不曾见过公子。”阳儿笑着回应,并告诉于六九,看着地上的石头走,石头上有方向,一直走出去,就到南城郊外了。于六九拜谢阳儿后,又想讨一碗水喝,阳儿将锅里的菜铲出,让他们进院子坐下。
“二位公子稍等。”阳儿说着进屋里端出一个砂锅,倒了两碗汤水,端给他们。
“阳儿姑娘,这是什么茶?”江远山喝了一口,感觉甘甜可口,唇齿留香,问阳儿道。
“我也不知道,是我娘熬的。”阳儿说着又给他们续了些。二人喝了两碗茶,起身告辞,走的时候,江远山偷偷在碗边留了两粒碎银子。二人顺着石头的标记走,一路下山,最后居然走到了普度寺附近!
“天哪,这太奇怪了,明明去的是东城,怎么到南城了?”于六九先开口道。
“径山书院在东城偏南,普度寺在南城偏东。二者看起来毫不相干,却又是紧密相连。”江远山想到许静贞,他想她应该就是,沿着这条路下山,给被害女子送完花,再原路返回书院。
“走,先回衙门,等等知秋他们。”江远山说完,叫着于六九一起回了汝阴县衙。回去的时候,叶知秋他们已经等在后院,叶知卜正抱着一个木盒子,认真地看信。
于六九好奇心重,一把抢过,读了出来:“吾妻贞儿,多年未见,思之非常。吾被囚于暗室多年,今得重生,首书信于卿,不敢求守诺苦等,只盼一见,以解相思,不日将至。另冒昧问,阳儿安在否。”
“等等!”于六九念到这里,江远山喊停了他。“贞儿、阳儿,吾妻,这说明许静贞结婚了?”江远山吃惊地说道。
“更准确的说,是私定终身,还有了一个叫阳儿的孩子。”叶知卜将木盒子放在桌上,又和江远山要了那封信,说道。
“如果这个贞儿是许静贞,那我们今天见到的阳儿,就是她的女儿!”于六九反应过来,吃惊地说道。他又着急地拿过叶知卜手里的信,展开看了看,署名处写着两个字“东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