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后,萧义将瑞王叫到了东宫,询问爆炸案的调查进展。瑞王看着萧义,笑着说道:“太子又不是一天认识臣弟,依臣弟之能,哪能这么快就有大的进展啊?”
萧义笑着摇摇头,又问查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没有。瑞王坦言道:“现场倒是发现了几个油罐,刚发现就赶上父皇的千秋寿宴,于是臣弟就着急忙慌回了洛阳,还没来得及仔细查呢。”
“一个破罐子,你怎么查?”萧义问道。
“臣弟想好了,等回了徽州,就拿着那罐子一家一家问,看看是谁的。等找到那掌柜的,让他想想都卖给谁了,再一个个查呗。”瑞王知道萧义在试探自己,于是干脆装傻充愣起来。
萧义听瑞王这么说,心里很是高兴,料定他查不出什么。于是,叫来自己的两个儿子萧在仁和萧在礼,要给瑞王表演舞剑,瑞王装作害怕的样子,说道:“太子折煞臣弟了,太孙们身份高贵,臣弟不敢看。”
“五弟,休要信口开河,还不是太孙。”萧义听着瑞王奉承自己的孩子,内心很是满足,但是他也不敢太放肆,于是假装谦虚了一下说道。
瑞王看出萧义的作假,内心鄙夷了一番,嘴上却笑得甜,说道:“看父皇对太子的器重,这是早晚的事儿,太孙必是他们中的一个。”
萧义看着瑞王,想起他曾被弟兄们欺负的可怜样子,觉得自己把他当敌人有点高看他,于是就想再捉弄他一番,想了一下说道:“五弟你打小可怜,三哥刚被册封,也不能为你做大事,你有没有中意的姑娘,三哥去帮你求娶,你也该成个家了。”
瑞王嘿嘿一笑,正要说什么,萧义忽然想起靖如玉,说道:“想起来了,之前在阳和宫的那个女子!听说是你在徽州认识的,怎么样?三哥帮你求求父皇?”
听萧义那么说,瑞王知道他还没完全放松警惕,忙摆手,推辞道“多谢太子体恤臣弟,只是之前父皇也提过此事,臣弟说要为母尽孝,先不婚娶。再说,那女子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女儿,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臣弟觉得有缘,便带回了洛阳。难得太子将此事放在心上,臣弟再次谢过太子了。”说着,就站起来跪了下去。
萧义见瑞王还是一副唯唯诺诺的老样子,中意的女子又是个小地方的孤儿,于是彻底放下心来,哈哈一笑,看着瑞王说道:“随你,随你,别老太子太子的,显得生分,五弟往后有什么困难,随时来找三哥,再有人欺负你,三哥给你做主。”
“臣弟谢过三哥。”瑞王又虚情假意地感谢了一番,起身告辞出了宫。
瑞王出宫后,马不停蹄地直奔周王府。刚一踏入府门,便有侍从跑进去通报。周王与英王正在书房密谈,听闻瑞王到来,立即迎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