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野向来都是爱憎分明的,他宁愿自降职位也不肯再保陈宝柱。
姜悦感觉到顾野在哭,他伏在她肩上,无声地哭。
男人的哭和女人不一样,女人可以啜泣,可以放声大哭,男人哭起来一般都是无声的,压抑的,那是痛到了极点的哭。
姜悦抱紧了顾野,心痛到无法呼吸。
她没有让顾野不要哭,有时候痛苦憋在心里并不好,会成为经年累月的伤,发泄出来反而会好得快一些。
顾野知道姜悦是懂他的,他头一次没有避讳,在她面前哭,她没有嘲笑他,只是温柔地抱着他,在他抬头后,又轻轻吻去了他脸上的泪。
“姜悦,”顾野喉结滚动,他唤了声姜悦的名字,嗓音低哑。
“我在!”姜悦抚着顾野的脸,杏眼含情,胸口鼓胀胀的,此刻她心里眼里都是他。
从前的一些不理解,也在今天看到顾野的另一面后,让姜悦更加敬佩军人,心里也对顾野除了爱之外,多了敬重。
正是有他们,才能有安稳的国家,有普通人安稳的生活。
在老班长的墓前,顾野将姜悦抱在怀里,他低声道:“我答应过老班长,等我结婚,要带媳妇给他瞧瞧。”
姜悦仰头望着顾野,大眼睛亮晶晶的,“他一定会为你高兴,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媳妇!”
顾野红着眼眶笑了,“对!我媳妇最漂亮!老班长一定会高兴的!”
夫妻俩一起敬了老班长一杯酒,洒在墓前,又手牵手共同鞠躬。
姜悦虽然从没见过老班长,但是她依稀仿佛看见一个和宁宁长得很像的男人正站在那松柏前对着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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