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一个程林，难吗？

抬抬手的事情罢了！

章亢这话，更是把程林吓得双腿发软，舌头打结。

“不想死，就道歉吧。”章亢立刻暗示一句。

程林浑身颤栗，艰难抬头望向凌霄，发现对方神色淡漠地盯着她，深邃的星眸底处，没有一丝情感。

“咕噜——”

他暗咽一口唾沫，差点奔溃到哭。

“凌公子，对不起！”

“我的错！”

“我不该仗着身份，在您面前撒野！”

“我保证，以后爷爷不会了，一定会谨记今日教训，洗心革面做人！”

“求您原谅！”

“您大人大量，莫跟我一个没见识的纨绔一般计较！”

凌霄玩味一笑，剑眉轻挑，“刚才，你要让我跪下？”

程林双腿顿时一软，当场跪倒在地，“不敢，不敢，是我该给凌公子跪下，刚才我就开玩笑——”

“你还要我磕头？”

程林当场崩溃大哭，砰砰砰，脑袋狠狠撞在地面上，那额头上，殷红的鲜血滚滚流淌而下……

“我磕！我磕！”

“我立马给您磕……”

看到被吓掉屁滚尿流的程林，凌霄淡漠道，“今日，不想杀人脏了手，就给你一个小小教训罢了。”

“自斩一手，然后滚吧——”

程林立刻头皮发凉，口舌打结，“我、我——”

章亢立刻爆喝一声，“还不快拿刀上来给程公子！”

程林也反应过来了，今日这手不断，恐怕这颗脑袋，也要留在这里——

没人救得了他。

咬了咬牙，他狠狠吸了一口气，“我斩！！”

“谢公子留我一条性命！”

说完，他豁然起身，颤抖着手，将那御林军佩用大刀，闭上了眼睛……

“噗嗤——”

一声轻响。

剧痛袭来。

他感到手臂处，有温热的液体疯狂飚出……

“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