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次软将军来此,带来了什么破敌的妙计?和这百阴洞的百阴鬼王,又有些什么过节,专挑了这个时候来驰援我们?却早些时候左帅招安之时,不来投靠?”我不由问了起来。
“俗话说男子投其所好,男子如此,女子更是要矜持守旧,不是不接受招安,而是时候未到,军师,我们无牙洞三百女将,阴兵少,鬼将多,实力虽强,但充入了城隍大军之中,也不过是片林之木,起眼是起眼,却迟早会给左帅化整为零,充入散兵之中,非我所愿,但如今不同,我带着无牙涧的女将刚来便立下功劳,便可提出要求了不是?我们若助左帅拿下百阴洞,阮秋水想带三百姐妹独立一营。”阮秋水一下子就狮子大开口,还未立功,就想提要求,这在一半将领的心中,想下可以,但说出来,那就是要命了。
“大胆!寸功未立,就先谈奖赏!当我左臣好说话么?你也不想下,三百的女将,对我城隍来说,不过是举手之间就能消灭的,呵呵,你当我拿不下百阴洞?只要不出半天功夫,定然能够扫平百阴鬼王!”左臣气呼呼的坐在了帅椅上冷笑。
“左帅,全是女子充入你的大军中总规不方便,这提议倒是没什么,收编女军,并非如收编男兵那样一应概全。不如这样,先答应下来,问问她与百阴鬼王什么过节,我们再看看是否收拢不是?”我笑着说道,看向了阮秋水。
“多谢军师释疑,其实我们无牙涧已经和百阴洞势成水火,这百阴老祖仗着修为精深,鬼将众多,竟遣使前来,让我去做他的压寨夫人,还让我的手下将领许配给他那些大将,此事我岂会愿意,于是数次的交涉无果,他们就肆无忌惮起来,若非中间还隔着城隍的地界,恐怕已经给侵吞殆尽,如今值此良机,我无牙涧自当效尽全力,踏平他百阴洞!”阮秋水当即感激无比,这是她的底线,绝对不能动摇,其实之前左臣当上城隍的时候,她应该就已经有意靠拢,接受招安了的。
“哦,这倒是说的过去了,他百阴老祖要娶你做压寨夫人?这事应该又来很久了吧,那平时你们都怎么推辞的?”事关重大,我当然要细细盘问,要不然出了事情,真不能推说就算的,关系几千的阴兵。
“唉,一直以来,我们都在向百阴洞纳奉,乞求平安,但这一年一年的下来,百阴老祖耐心渐逝,税赋也越来越重,加连城隍那边的几个大将也要我们送礼维持无牙涧的平安,因此我们已经无力承担,经由几次内务商议,就有了接受招安的想法,这次趁着城隍攻打百阴洞,我便觉得是最好的时机了,您说是么?军师大人?”阮秋水看我这么明白事理,当即和盘托出,到了这个时候,只要城隍爷身边有个比自己聪明的军师存在,那她说得再口花花,也不是最聪明那位,毕竟还有军师扛着。
“哦,原来一直在纳奉保平安呀,对了,这葫芦口的那个大笼子,你可知道些什么?”我故意把事情引向了倒霉熊,想要确认倒霉熊是不是给关在了笼子里。
“笼子呵呵,其实是这样的,这鬼兽和我们却有渊源,也是由我们无牙涧引去攻打百阴洞的,事情还是得从前段时间说起,那一次正好是到了我们无牙涧纳奉的日子,因为常年给百阴洞搜刮,我们已拿不出什么好东西了,想着送不出礼物,难免也死路一条,或者成为对方的玩物,便咬牙用了一口洞中至宝厄运棺去代替,准备搏一搏运气。厄运棺是有来历的,其实乃我无牙洞祖师从天上得来的至宝,祭炼千年,非常之厉害,一旦有谁沾上,不倒霉到死,便绝不会罢休,只要那百阴老祖开了厄运棺,就会倒霉到死,而没准困扰我们多年的事,也就迎刃而解了。”
“岂知人算不如天算,那厄运棺运送中途,却给一鬼兽拦住了,吃了我几个抬棺鬼将,偷偷拖着棺椁躲入了树林之中,后来我经过多方的查找,总算将其找到,便引它前去百阴洞大闹一番,可惜的是,这鬼兽虽然厉害,却未能拿百阴洞怎样,对方设下机关,一拥而上,就把鬼兽逮捕了,关入了笼中,那百阴老祖见其厉害,还想尽了办法折磨它,要将这鬼兽收入麾下,因此才有了如今这状况,而如果左帅这次要强攻这百阴洞,我觉得殊为不智,很可能百阴老祖会激发那鬼兽的凶性,到时候恐怕就难以收拾了。”阮秋水劝诫道。
左臣当即沉吟起来,看向了我。
我也看了眼左臣,随后说道:“既然如此,事情原因和过程都步步紧扣,连接顺畅,想来将军所言应该不是假的,只是将军如何能够有把握加入我们后,可控制那鬼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