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满身伤痕的人被挂在十字木架上,身上满是外翻的伤口。
鲜血顺着伤口流出,不少已经泛白。
但在那泛白的伤口处,依旧能够看到一些晶莹的颗粒物。
粗盐!
鲜血顺着伤口淌下,发出嘀嗒……嘀嗒的声响。
貂蝉站在一旁,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袁富贵,双拳紧握。
在貂蝉身旁,站着一位狱卒,手里提着一根染血的皮鞭。
显然,行刑这种粗鲁的事情貂蝉是做不出来的。
就算是她心中再恨袁富贵,恨不得将其扒皮抽筋。
可真要到动手的时候,她依旧下不去手。
或许,最终的结果,也不过是一刀了结对方的性命。
这种了结,对袁富贵而言,绝对算得上是一种解脱,但却并非是貂蝉想要看到的。
自己动不了手,那就请别人动手好了!
至少,在这里,还是有人敢动手的。
就好比是面前这一位。
貂蝉看向跟前的这位狱卒,眼中带着几分感激之色。
不过,也就在貂蝉看见狱卒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恰好瞟到了一旁面露错愕之色的刘元。
刘元盯着面前这一幕,无声地张大嘴巴。
不得不说,有些时候,女人狠起来,也能变得足够残忍。
不过,就面前这种情况而言,残忍吗?
一点都不残忍。
“大……大人……”
貂蝉轻唤一声,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就像是个犯了错被发现的小女孩儿一样。
一旁的狱卒倒是显得平静不少,单膝跪地行礼。
刘元点头,示意这二人起身。
随后看向貂蝉,轻声问道:“解气了吗?”
一声轻语,让貂蝉一愣。
解气了……吗?
大人没有怪我?
貂蝉眨了眨眼睛,脸上露出错愕的神色,随后猛地点了点头。
解气?
自然是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