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有钱,夏同知,听闻你生辰快到了,奴婢早就准备了厚礼,出去后就送到您府上!”冯保哪里知道夏云的生辰,这么说也就是给送钱找个由头罢了。
“厚礼?多厚的礼啊!”夏云又问。
“多...多厚?”冯保看了看刑室中其余人,试探开口道:“一...一千两?”
“你说多少?”夏云本以为顶多几百两,一个御马监的掌司能有多少钱,可没想到一开口就是一千两,委实有些惊到了。
这贪得比锦衣卫还要狠啊!
“少...少了?”冯保以为夏云是嫌少,支支吾吾着道:“两千两?”
夏云“哼”了一声,“你这些银子,从何而来?”
怎么收钱还要问钱的来处啊!
冯保腹诽,钱来得不干净,心知肚明就好,问出来算什么事呢?
难道是还嫌少?
锦衣卫如今胃口这么大?
“夏同知,奴婢可真就没多少了。”冯保苦着脸,想要动动手,却是冷不防“嘶”得一声,锦衣卫将自己手脚捆在刑架上,麻绳粗糙,自己又是做惯了细活的,皮肤都嫩得很,这才多少功夫,已是将手腕的皮给磨破了。
唉,花钱消灾,花钱消灾!
冯保在心中默念,随后开口道:“三千两,三千两好不好?奴婢出去即刻给您送来!”
夏云不是给悲天悯人的人,待人也比较冷淡,可这并不代表他没有感情。
他这一路乔装出京,沿途和乞丐流民混在一处,对百姓的日子了解更深。
而眼前这个太监,一出手动辄千两,这些钱在冯保眼中,不过就是个数字罢了,可他说的这些银子,可以是一个小县城所有百姓半年的口粮。
夏云眉目更冷了些,他本来是想为王家栋出口气,可现在,他想为那些贫苦百姓讨个公道。
“本官问你,你这钱,都是哪里来的?拿了多少?用了多少?还有...给了多少?”
冯保这个时候才察觉到不对劲,三千两已是够多了,而看夏云神色,眼中更没有贪婪,只有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