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过片刻,当瑞王得知这个倒霉蛋就是自己时,张开的嘴巴中足以塞下一个鸡蛋,不,鸭蛋!
反正是要多惊讶有多惊讶,要多惶恐有多惶恐!
连带着丁启睿等朝廷一众官员俱是跪在地上瑟瑟不敢言,同时为自己担忧不止,也后悔不已。
早知道这样一个结果,就不让瑞王来了!
这不是护身符,是个催命符啊!
瑞王叫嚣着不服,被蛮横的锦衣卫堵了嘴带走,另一拨人则直奔汉中,赶往王府抄家去了。
在瑞王离开之后,孙传庭的清屯充饷自然通畅了不少,陛下连瑞王都能下得去手,更何况是他们!
他们这里已是收到了朝廷的消息,可已是入了山西境内的郑崇俭大军,却因为流贼的原因,信兵还在路上疾驰,这便让他们眼下颇是有些凄风苦雨。
大军此时歇在一处小镇外,他们刚和一支流贼打了一场遭遇战,那支流贼似乎便是出来打探消息的,没什么战斗力,很快就被官兵打散了。
虽然赢了一场战役,可此时这些人脸上丝毫不见欢喜,反是愁眉苦脸,唉声叹气更是不绝于耳。
郑崇俭坐在一块石头上,擦拭着自己染血的大刀,目光沉沉,时不时就瞟一眼身周的军卒们。
“郑总兵,你放心,这事是末将带人去做的,朝廷真要罚,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连累总兵!”
郑崇俭身前,副将李国奇一脸凶悍,而刚才的战事让他脸上更多了几分戾气,握着刀的手背青筋毕露,隐隐有些颤抖。
郑崇俭将目光收回,擦净刀背上最后一丝血迹,“铛”一声归刀入鞘,看着李国奇说道:“你是本总兵副将,你出了事,本总兵也逃不了干系,况且...”
李国奇抬头,“况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