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你下半辈子好好想想!”夏云说完,再不看徐熹失魂落魄的模样,转身就走出了牢门。
“夏同知,魏国公来了!”刚走到外头,高文采便上前禀报道。
“魏国公?他不去求见陛下,怎么来了这儿?”
皇帝是微服不假,可这一路哪里真能瞒得住有心人,魏国公又是南京守备,怎么可能不知道谁来了这儿。
“去过柳宅,被挡回来了,”高文采继续道:“所以才来了这儿。”
夏云点了点头,朝着大堂走去。
大堂坐着一个中年男子,面目严肃,手边的茶盏没有动过,一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便抬头看去。
“下官见过魏国公!”夏云忙上前行礼。
“夏同知,”魏国公拱了拱手,“徐熹这混账,竟然作出如此之事,也怪本官管教不严......”
魏国公话语间丝毫没有为徐熹辩白,更没有开口求情,夏云不想也明白,成国公原先毕竟在京师,高上魏国公府一头,同出一脉却也不亲近。
眼下成国公府倒了,魏国公府能接着徐熹这个纨绔已是看在了同宗的份上,可徐熹自打来了南京,凭一己之力惹出来多少事,魏国公也是头疼不已。
“魏国公深明大义,下官佩服,”夏云说道:“陛下只命仗五十,眼下已是结束,人,魏国公也可以领回去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夏云叹了一声,说道:“陛下这次气得很,下官也不敢放得太过,这次是打实了的,徐公子下半辈子,怕是要在床上过了。”
魏国公看着夏云故作惋惜的脸庞,跟着叹了一声摇头道:“罢了罢了,能有条命,也算能同允祯有个交代,下半辈子在床上过,也好过他再去惹是生非,多谢夏同知手下留情了!”
夏云摆了摆手,吩咐人将徐熹提出来,又陪魏国公喝了一盏茶,这才亲自送走了魏国公。
看着人马远去,夏云说不出得遍体通泰,路上有蜿蜒的血迹,是从徐熹身上滴落,他嫌恶得瞟了几眼,吩咐人冲洗干净,遂即抬步朝柳宅走去。
“姓方的知道我做了什么,说不准不会谢我,还得再来说我心狠手辣......”
夏云自言自语,说完又不在意得笑了笑,“千金难买我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