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打排卵针和做取卵的时候也是疼的,但那种疼和现在还是有些区别的,黄体酮刚注射的时候还不算特别疼,但后劲儿好像很大,打完之后越来越疼。
才两天,她打过针的那片地方已经肿得不像话了,摸上去都是硬的,稍微碰一下就疼——
“晚上我给你冰敷揉一下。”贺显谟说,“弄完会好点。”
“问你个问题啊。”周若有些好奇,“屁股上扎针都这样么?”
“分药物类型。”贺显谟换了个酒精棉擦,然后拿起了针管。
周若知道他这是要打了,调整了一下姿势,随手抱住抱枕,下巴抵了上去。
贺显谟把针扎进去之后,缓缓地推着针管,继续刚才的话题:“黄体酮副作用比较大,所以保胎孕妇很辛苦。”
周若第一次觉得试管的某个环节这么难熬,她这次带回来的针是三周的量,打完之后还需要再去医院做检查,激素指标如果没有稳定下来,就得继续打——确实是辛苦的,比上班辛苦多了。
“后悔了么。”一直到打完针,周若都没说话,贺显谟看她愁容满面地沉默着,随口问了一句。
“没有。”周若摇头否认,她是个很少后悔的人,“有点难熬。”
贺显谟“嗯”了一声,坐到她身边,替她拽起了裤子,有些心疼:“能走么,不能的话我抱你去吃饭。”
“我试试。”周若也没矫情到打个针非得贺显谟抱她去吃饭,她挪了一下身体,站起来还是没问题的,刚打完针的那块儿不算很疼,是前两天的位置比较疼,乍一站起来有点软,不过调整之后好多了。
周若最后是被贺显谟扶着去餐厅的,没让他抱。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贺显谟对于周若不怎么依赖人的这一点也渐渐习惯了,所以并没有来强行抱她的那一套。
两人来到餐厅坐着吃早餐的时候,陈将铭来电话了。
周若放下勺子接起来,听见陈将铭说:“三小姐,我到地库了。”
周若“嗯”了一声,“那你先带人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