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现场皆被京兆府紧紧封锁,勘察现场又是自己带队,否则若是让刚刚的刑部官差进来……
这勘察如何写几乎不用去考量,绝对会与凶手的构想一般无二。
但问题是房俊的贴身玉佩怎会出现在此处?
莫非……是房俊身边亲近的人除了问题?
程务挺心中焦急,面沉似水,伸手道:“勘察文册呢?拿来我看。”
旁边立即小跑过来一个京兆府的巡捕,将记录现场情况的文册递给程务挺。
程务挺结果文册,细细看了看,然后要来毛笔,将其中“血字”、“玉佩”等等一笔勾掉,递给那个巡捕,叮嘱道:“没有什么血字,也没有什么玉佩,都听明白了?”
仵作和巡捕们都不是傻子,参军大人如此明显的动作,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
这是在给府尹大人洗地……
“属下明白。”
众人齐齐恭声回道。
这种事情见的多了,世家门阀之中难免有人胡作非为,这个时候自然是要验尸的仵作和勘查的巡捕们配合,消灭证据甚至伪造证据。虽说此乃违法乱纪之事,然已然见惯不怪,毫不惊异。
更何况这还是在给自己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京兆府的一把手洗地?
这个地必须洗,而且洗的没毛病。
任谁也不可能在京兆府侦办的案件当中找出京兆府官员的毛病……
程务挺心急如焚,当即说道:“将此间团团封锁,不许任何人进出,某这边回长安请示府尹,尔等切勿懈怠!”
“诺!”众人齐齐应了一声。
程务挺握着那枚玉佩反身走出驿馆,只带了两个亲随便打马疾驰,返回长安。
到了长安西的金光门,远远的便见到城门处排起长长的队伍,一群一群的兵卒在人群当中往来穿梭巡视,挨个检查,整个城门几乎堵的水泄不通。
程务挺略微皱眉,打马径自来到城门处,冲着检查的兵卒喊道:“诸位是哪一卫哪一营兄弟?带队将军是哪位,可否引荐一下?某乃是京兆府司录参军程务挺,现有紧急事务需入城面呈吾家府尹,还请诸位行个方便!”
他可没耐心在这里跟这帮兵卒瞎耗,房俊的贴身玉佩出现在死去的长孙澹手里,这足以说明房俊的身边出现了奸细。谁知道这个奸细还会不会做出什么手脚?
有心算无心,稍稍搞点小动作都有可能使得房俊万劫不复!
一个校尉模样的军官笑着走过来,远远的便抱拳客气道:“哎呦,原来是京兆府的程参军,失礼失礼!吾等刚刚受命,说是有凶徒企图混入长安,这不就赶紧的在城门处严加盘查。这长安可是京兆府的地界,咱们就算是身受军令,亦不敢为难您啊!来来来,末将这边给您开个通道,让您先行通过。可不敢耽搁你们京兆府的事情,谁不知道房二恼火起来谁的面子也不敢给?哈哈,吾等可是怕得很,得罪不起,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