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忍不住要跳出来了么?
李二陛下唇角溢出一抹冷酷的微笑,虎目却愈发明亮起来。
与此同时,他又想起房俊几日前遣人前来宫中禀告,说是有十万火急之事务必即刻前往华亭镇,待到事情办好之后,再行解释。
是什么事情,连进宫通禀一声都来不及,便要迫不及待的前往华亭镇?
说是什么前往美洲的兵卒已然返回,他要前去迎接,还说若是事情顺利,将会送给自己一份震古烁今之大礼……那混账真是不当人子,朕身为帝王,富有天下,即便再是贵重之礼物,在他眼中又如何称得上“震古烁今”四字?
若当真有此一物,大抵也唯有始皇帝用和氏璧所制的那一方“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传国玉玺了……
李二陛下哑然失笑。
那传国玉玺自汉末便已经销声匿迹,世间所流传者,最终皆被证实乃是伪造,真品早已随着无数次的战乱被掩埋在历史厚厚的尘埃之下,若非大机缘,实不可得。
可遇而不可求也。
况且……美洲是哪个州?
李二陛下蹙起眉,他确定大唐疆域之内并无此地名,或许是南洋番邦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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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俊觉得自己一颗心都快要跳出来,狠狠咽了口唾沫,命令战船缓缓驶向岸边那支残破不堪的船队。
海面上负责警戒的战船立即分出两艘靠了上来,待到兵卒们发现了并肩站在船头的房俊与裴行俭,赶紧吹响号角,“呜呜”的号角声响彻海面,附近的战船立即张起帆,让出一条通道,任由房俊乘坐的战船径直驶入警戒圈内。
距离那些残破的舰船越近,房俊越是紧张,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这支船队究竟是否抵达美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