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浑身上下几乎每一点都极为契合他的审美,却偏偏早早的成为房俊的侍妾……
李治越看越喜欢,越看越郁闷。
只可惜张籍尚未出声,房俊这个“搬运工”亦未曾顾及这个韩愈的大弟子,否则李治这会儿就可以嗟叹一声,然后吟诵一番“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
恨不相逢未嫁时呐!
长孙温虽然站着,却并未有多少仓惶恐惧之色,只是束手而立,完全不似一个刚刚坐下那等当街强掠女子、意欲凌虐重臣女眷那等胆大包天之贼子,倒更像是一副“我已任命,爱咋咋地”的桀骜……
高阳公主踏足堂内,武媚娘立即起身,叫了一声:“殿下……”
旋即便红了眼圈儿,心中委屈,自己这一遭实在是无妄之灾,还险些落入绝境。
高阳公主快步上前,握住武媚娘双手,柔声道:“本宫在这里,毋须害怕,今日若是不给咱们一个交待,就算是捅到天上去也绝不罢休!”
嘴里说着,手上狠狠的掐了武媚娘的虎口一下。
武媚娘登时会意,也不用怎么酝酿,眼泪立马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噼里啪啦掉下来,呜咽出声。
高阳公主拍拍她的肩头,貌似安慰,实则心中甚为欣慰。
果真有天赋……
然后便怒目而视长孙温,娇声叱道:“简直无法无天!堂堂长孙家子弟,居然坐下这等猖獗之事,到底是不将国法律例放在眼中,亦或是当我们房家都是死人?无论今日之事如何处置,异日本宫都要去赵国公面前问一问,这天下是李唐的天下,还是他长孙家的天下?”
长孙温这会儿感受到了巨大压力,知道高阳公主也不是柔软随和的性子,这位尚未出嫁之时便调皮胡闹、桀骜不驯,再加上武媚娘更是个泼辣心黑的,这两人说不得真敢跑去父亲面上,当众揪胡子挠上几下……
他诚惶诚恐,忙辩解道:“殿下息怒,此事只是误会而已,臣下并不曾劫掠武娘子,只是那些脚夫苦力鼓噪不休,这才引起误会……”
“呜呜呜。”
武媚娘已经搂着高阳公主的肩膀嘤嘤哭泣,抽抽噎噎道:“殿下,妾身若是被掠去别人府中,为保清白只能一死了之,差一点就见不到殿下了,呜呜……”
长孙温:“……”
得咧,在这两个女人面前,自己就算是舌绽莲花,也辩解不得,乖乖的认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