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他忽然明白就算自己再恨长乐,再不愿见她一眼,却也不能任由她投入别的男人怀抱当中。
只要想想当长乐在床第之间刚刚接受男人的鞑伐,而后娇喘细细的躺在别的男人怀中,温柔妩媚的谈及他这个前夫的无能与卑微……长孙冲就觉得自己要疯。
而自己就能能否与长乐公主破镜重圆、重归于好?
以往他认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两人之间几乎已经你死我活,绝不存在和好之可能。然而刚才听了一番长孙温的言语,长孙冲觉得以往大抵是自己钻了牛角尖,说到底当年长乐对自己是真心实意的,只不过后来出现了种种隔阂,才走到无可挽回的那一步。
长孙温旁观者清,或者他说的是对的呢?
总之,为了维护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绝对不能容许长乐公主再嫁他人,要么自己伏低做小情真意切的将其挽回,要么就彻底毁掉。
不是他心狠,实在是他不能容忍那些屈辱情况之出现……
心中打定主意,烦扰心头许久的烦恼居然略微舒缓,他吩咐外面的亲兵,去将老八长孙溆叫了过来。
长孙溆今年不过十五岁,当初长孙冲犯下谋逆大罪亡命天涯离开长安之时,他尚在懵懂,故而与这位长兄并不亲近。今次长孙冲潜返长安,家中几个兄弟虽然知晓,却被勒令不准透露除去半个字,愈发使得长孙溆对于这位神神秘秘的长兄既敬且畏。
此番被长孙冲派人叫来,长孙溆还以为自己犯了错,进了门战战兢兢,小心翼翼道:“不知兄长将小弟召来,有何吩咐?” 长孙冲蹙眉看着这个战战兢兢的兄弟,不满道:“堂堂七尺男儿,自当顶天立地,这般唯唯诺诺,能有个甚的出息?挺直胸膛!”
“喏!”
长孙溆吓得一激灵,一张小脸儿煞白,赶紧挺胸抬头,眼神却左右游移,不敢与长孙冲对视。
长孙冲无奈,教训道:“你我一母同胞,比其它兄弟更要亲近一些,往后好生读书、用心做事,多多帮衬为兄,可记住了?”
“喏!”
长孙溆不敢多说,反正无论长孙冲说什么,他都是一口答应下来。
长孙冲无语,这孩子小时候聪慧伶俐、活泼可爱,怎地如今却变得这般木讷,一副胆小怯懦的模样?
房俊那厮当年这个年龄的时候,都已经将长安城闹腾得翻了天到底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长孙冲尽量使得自己和蔼一些,温言道:“叫你过来,是有件事想要叫你去办。”
长孙溆道:“兄长尽管吩咐,小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