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零八章 强势逼宫

天唐锦绣房俊 公子許 1827 字 2个月前

可左思右想,皇后也不觉得自己说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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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勣回到府中,沐浴更衣之后简单用了些午膳便进了书房,一个人在靠窗的茶几旁喝着茶,思虑着之前武德殿御书房内的种种,眉头紧锁、心事重重。

房俊为何忽然谏议新设“枢密院”用以掌管全国军队,隔绝皇帝与军队之间的直接联系?

又为何骤然举荐他李勣担任“枢密使”执掌“枢密院”?

当真是一心为公、光明磊落?

亦或是别有居心、存心不良? 李勣明白,只要今日御书房内的对话传出去,那么只要“枢密院”设立,无论他自己是否愿意担任“枢密使”,他麾下的那些精兵强将、贞观勋贵们都会推着他

坐上那么位置。 他自己可以淡泊名利,可以为了家族的周全、长久不去触碰最高权力,但那些跟随他南征北战、东征西讨的部下们却不会容许他那么做,大家需要更多的权

力、获取更多的利益,需要他这个“带头大哥”勇攀高峰,大家才能水涨船高。

或许,这正是房俊的用意?

可如此一来很容易给予外界一种“军方两大派系并肩携手推进军制改革”的错觉,陛下会怎么想?

怕是觉都睡不着了……

耳边脚步声响将李勣从沉思之中唤醒,抬头看去,见是长子李震推门而入。

李勣的书房惟有一人可以不予通禀、不经敲门便直接进入,那边是李震……

李勣笑了笑,看着长子瘦削的身体目光中满是担忧,温声道:“这两日身体如何?”

新皇登基,李震官升一级,现为桂州刺史,只不过去岁严冬导致李震感染风寒,久病未愈耽搁了上任日期,目前已久在长安家中养病……

李震施礼之后坐在椅子上,双手接过父亲给斟满的茶水,恭声道:“孩儿不孝,让父亲担忧了,最近气候转暖、空气湿润,身体倒是好转不少。”

对于自己的父亲,他满心孺慕崇拜,也因为自己自幼多病的身体时常满怀歉意,每每见到父亲眼中那种疼爱且可惜的神色,便愈发感觉到自责。

他知道父亲对自己赋予厚望,希望自己能够顶门立户、承担起英国公府的传承,然而自己的身体却实在不争气…… 李勣见儿子歉疚自责,遂劝慰道:“官职爵位这些都不必太过在意,身体才是根本。不要担忧官职的事情,好好在家将养身体,只待身体痊愈,为父定然上书

陛下给你求一个好职务。” 李震笑着摇摇头:“父亲不必为此忧虑,儿子虽然身体不佳、才华不显,却有着与父亲一样宽广磊落之胸怀,若能为国出力、为君尽忠自然最好,若是不能,….

也当奉养父母、承欢膝下,何尝不是一桩共享天伦的美事?”

“哈哈!果然不愧是我的儿子,你能这么想,为父甚感欣慰!” 李勣欣然大笑,拍了拍李震的肩膀,和颜悦色道:“不要被外间那些冷嘲热讽所影响,你是我的长子,我这一辈子所创下的家业理所当然由你继承,无论你是功成名就还是庸碌一生,这些都足以让旁人艳羡嫉妒,说几句酸话在所难免。为父不指望你功成名就,也不指望你能否继承什么所谓的父祖之志,作为父亲,我

只希望我所有的孩子安稳健康、平安喜乐。”

自幼多病,造成了李震略显懦弱、低调敏感的性格,对于外界的冷嘲热讽极为在意,如此,愈发使得他心性憔悴、经脉不通,身体每况愈下。

在人前威严显赫的英国公李勣,在儿子面前却是尽显慈爱、舔犊情深,用尽一切办法为其解开心中桎梏。 李震感动得红了眼圈,赶紧低头擦拭一下眼角,平稳一下心情,而后问道:“方才孩儿在平康坊饮酒,听闻房俊谏议增设一个统管全军的衙门,并且举荐父亲

担任这个衙门的主官,不知是否确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