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办吧,你可真会给我出难题。”
“没办法,河间郡王开口,小侄着实推脱不掉,又无法可施,只能劳烦您老人家了。”
“哼哼,不能给你什么保证,尽力而为。”
“如此就多谢了,小侄承您的情。”“废话少说,您赶紧快走几步吧,没见到不知多少人都盯着咱们呢?这种事私底下传个话就行了,非得大庭广众之下凑过来,难不成嫌弃那些御史言官最近没
有弹劾你?”
“我会怕他们?他们怕我才对!”
“你不怕我怕啊!快点走吧……”
“真是官场越长胆子越小,您戴寺卿铁骨铮铮、两袖清风岂能怕那些乱吠乱咬的御史?不会是有什么贪墨渎职甚或作风不检的龌蹉事被抓到把柄了吧?”
“胡说八道,快滚!”
……御史大夫刘祥道是个油盐不进的只听陛下的话,其余一概公事公办、铁面无私,新上任的刑部尚书韩瑗与他乃是故友,只不过这些年双方阵营不同、利益不
同,早已渐行渐远,韩王李元嘉已经打定主意不在这个案子当中牵涉太深……所以李孝恭托付他关照李冲虚之事他只能拜托戴胄。
好在戴胄此人虽然公正却很有人情味儿,虽然不会践踏规则却总会在规则之内与人方便,很会做人,侄子戴至德与房俊交情甚佳,算得上是通家之好。
戴胄办事稳妥,既然答允下来就不需房俊操心……回到明德门外帅帐,将麾下一众部将交到面前耳提面命,不要因为宗室、勋贵那些纨绔子弟被抓捕下狱便疏忽懈怠,李神符被陛下逼着“从旁监督”案件审理
,这是极其消耗其威望的招数,而李神符经营了大半辈子的威望早已视如命脉,万一这老贼铤而走险会导致局势骤变,不得不防。至明德门外已经巳时初刻,饥肠辘辘的房俊让人煮了一碗汤面就着咸菜醋芹吃了,漱了口,岑长倩已经煮了茶沏了一杯放在桌上,房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忽然想起一事:“张亮呢?”左金吾卫大将军程务挺率军坐镇玄武门外,防卫玄武门至渭水一带,房俊唯恐张亮在右金吾卫搅风搅雨,所以亲自节制右金吾卫率军镇守在明德门外,可身
为右金吾卫大将军的张亮却一直未曾露面是怎么回事?岑长倩给自己给斟了一杯茶,坐在房俊下首,闻言笑道:“长安气候炎热,晚间无风的时候更是蒸笼一般,陨国公睡觉踢了被子不小心染了风寒卧床不起,今
早派人前来说是要休沐几日,军中一应事务由大帅您全权处置,他无有不允。”
“呵,装病不起便能够置身事外不掺和这些麻烦事,这厮当真是鬼机灵。”房俊哂笑一声,不屑道:“按理说陨国公这人才能是有的,尤其擅长水战,否则太宗皇帝当年也不会对其委以重用,只不过其人心胸狭隘、鼠目寸光,立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