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娘指了个方向,是西南方,跟他们不顺路。

这个村子也挺穷的,平时应该自己都吃不饱,能在山里找些野物才敢卖些粮食,收上来的东西真不多。

在外面买粮食要贵好几倍,过了这个村,别的村不一定欢迎他们。

最后,大家决定在这村子修整一天。

别看住在村里,他们也没放松警惕,照样燃火堆,有放哨值夜的。

村里的人也不会傻到没有警惕性,村长让孙子给各家各户送信,让大家惊醒点儿。还派人轮流盯着那伙人,一有异动,就敲锣报警。

哪个村里都有那么一两个不务正业的混混儿,这个山村也不例外。有两个混混儿看到他们有银子,就动了歪念头,想趁着夜深人静来偷盗。

当然,二人不像栓柱和狗子一样合伙,而是,一前一后在半夜三更之时来到村长老宅附近。

可是,他们竟然发现这些人竟然燃着火堆,将老宅附近照的亮堂堂的,还有人值夜转悠。别说偷东西了,连靠近都不行,都灰溜溜地回去了。

东溟子煜包括值夜的人当然发现了有人窥视,但只要不上前来惹事,他们就装不知道的了。

翌日一早,天还没亮,就有人给娘家村子送信去了。最近的也得翻过两个山头,得早早去,不然那伙灾民把银子花光了就白受累了。

那大娘的儿子却很快回来了,背上还背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村里很快就传来哭喊声,钱老太和几个老姐妹儿赶紧去打听情况,受伤的是一个猎户,与另一个猎户一起搭伴进山打猎,在山上遇到了老虎。

两人与老虎打了起来,另一个猎户被老虎追入了山林,他受了重伤往回爬,遇到了去给舅舅家送信的邻居,被救了回来。

钱老太说完,看向东溟子煜道:“四儿,那人腿上、胸前都有血窟窿,村里没有大夫,翻山去邻村恐怕来不及了,你看……”

东溟子煜明白老娘的意思,“我与离儿去看看,您看好五郎和凌玥。”

钱老太诧异,“什么梨儿、桃儿的?你是说五郎他娘叫梨儿?她想起身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