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昌伯家的事,说破天,与卫渊也无关。
他倒是有些庆幸,老富昌伯是死在这个时候了。
若是死在自己婚期前后,怕是婚期又要推延。
不过既然人家富昌伯府派人来报丧,那么这几日不管怎么说,都要去瞧瞧。
至于当下,还是拜访恩师比较重要。
等卫渊来到英国公府的时候,恰巧又见富昌伯一脉的人刚走。
若是常年小战不断,反而难以爆发大的冲突。
“你是个好苗子,别到最后,落得我这个下场。”
于情于理,到了正事那天,卫渊也都要去。
卫渊一脸惊诧。
怕就怕在某一任帝王觉得这是奇技淫巧,不予重视。
王安石猛地一甩袖,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老夫今日洗过澡了!”
否则,将来待赵曦掌握了权柄,极容易出事。
谁知,一个个都喝多了
见状,卫渊觉得他们是装的,他们不想干活,那自己干脆也不干,谁愿去忙活就去忙活。
“只是,父亲那边”
“待好日那天,张府也要摆宴,怎能同聚?明儿个就当是先邀请亲朋好友了相聚了。”
卫渊又问,“太子认为,上阵杀敌,能杀几人?”
按理说,英国公是不在乎这些规矩的。
张辅能察觉出代州的一些情况,是因为张鼎去了代州。
张辅眉头紧皱,并未说些什么,只是摇了摇头。
荣显摇了摇头,“都安排妥当了,哪敢劳烦忠勇伯帮忙?”
张辅欣慰的笑了笑。
赵祯又岂能不知?
他将卫渊留给太子,不就是想着,若是有那么一天,卫渊可以帮着太子、帮着国朝躲过一劫?
总之,如今的大周,很难再培养出来一位像卫渊这样的年轻将领。
今日,顾廷烨听街边百姓说,忠勇伯府准备了很多厚礼,要去拜访顾偃开。
顿了顿,他又道:“御医怎么说?”
卫渊愣了愣神。
卫渊明显感觉到他有些生气,于是连忙道:“王兄别误会,我就是善意的提醒一下。”
卫渊笑道:“不急,咱们慢慢来。”
如今听到有那么一个机会,张睿自然不愿错过,连忙道:
卫渊听了张辅的建议,要去拜访顾偃开。
随后,卫渊神情凝重,轻声道:“官家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情况?”
张辅道:“不小了,你像瞻儿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学着握刀杀敌了。”
索性就约王安石于明日前往东宫拜见太子,再过两日,他就可以正常教授太子武艺与兵道了。
——
午后。
“醉酒就要有个醉酒的样子,咱们要是去迎了,让大哥看出端倪该如何是好?”
卫渊故作大声道:“沃面了吗?”
索性就随他们去了。
“顾侯不容易,顾廷烨也不容易,这对父子.”
沃你大爷!
听说是卫渊来访,赶紧开了中门,让小秦氏亲自迎到正堂。
“你去?”
为了攀附顾廷烨,特意勾引他,一来二去,二人就滚了床单。
所以,在教完赵曦孙子兵法时,卫渊又向他说了赵括的故事。
卫渊起身拱手,“顾叔所言,侄儿谨记。”
顾廷烨不容易,是因为一整个顾宅,都是贪图他钱财与利益的人。
站在一旁的王安石也附和道:“想要了解用兵之道,从孙子兵法开始学起,正合适。”
赵祯都给他表演过一次,该如何亲政,如何夺权,如何治理国家,维持朝中平衡了。
甚至当她看到,有张喜字贴歪了,她都会命人摘下重贴,若还是贴不好,让她不满意,她便要亲自上手了。
最为要命的是,如今大周的精锐之师,一定有从代州出身的将领。
见状,卫恕意摇了摇头,让那两名婢女各自离去,随后,她忍不住埋怨道:
这顾廷烨,到底还是与朱曼娘拉扯上了?
知否里,朱曼娘身为戏子,却野心极大,心机深沉,
“叶子牌带了没?”
赵曦道:“可我也想学上阵杀敌之术,听说年后那场宴会,卫师您用几拳就将倭国一名武士打死。”
在这个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时代,能有着这样的理解,焉能不被载入史册?
听到这里,坐在一旁的小秦氏就是泪流不止。
顾偃开见了心烦,道:“卫家侄儿乃是铁骨铮铮的英雄好汉,岂容你在这里哭哭啼啼?还不速速退下,让府里备好酒菜,今日我要与侄儿畅饮!”
但让人感到惊讶的是,不少人都跑来跟他说,让他在大婚之前,给个请柬,到时去热闹热闹。
所以,他才会回来。
张辅点了点头,“明日随为师去一趟。”
“本宫深以为然,觉着不只是将地方治理好,将文章写好就是功绩,有时也该注重公输之艺。”
原本顾偃开对外说是重病缠身,不便见客。
顾偃开狠狠瞪了她一眼。
如果工匠发明了一种削铁如泥的兵刃,又将这种兵刃装备到军队里去,足以让大周的军队强盛无比。
他终于明白,对方为何会青史留名了。
不久,脸色苍白的顾偃开在婢女的搀扶下,缓缓来到此间,坐在首位,咳嗽了两声,无奈道:
卫渊洗漱沐浴,准备前往东宫。
顾偃开不是太子,人家又是武将出身,所以倒是不用在乎太多的世俗规矩。
“明丫头忙着呢,昌哥儿在温习功课,木哥儿睡着了,没人陪你!”
他不敢给韩章送请柬。
就在卫渊要走时,荣显起身,追了出来,道:“忠勇伯且慢。”
他来这里,就像是自家人一样,出入无阻,等到了正堂,向张辅夫妇施过礼之后才问道:
只见他看到卫渊,兴高采烈地走来,道:“卫大哥这是去何处?怎么刚来就要走?”
张瞻笑道:“卫大哥有所不知,二哥最近一直痴迷于水军一道,对此颇感兴趣。”
卫渊不解。
“为师也能放心的逐渐将勋贵手中掌握的兵权慢慢交给你。”
“御医可说,顾叔的身体,是否还能调理好?”
一些事,听了以后,让人害羞,脸滚烫,不堪入耳。
待卫渊离开顾府时。
从这个方面也能看出,那位木匠皇帝对各种‘技术’都很痴迷。
不少事?
卫渊八卦起来,“何事?”
“明日晚些时候,在樊楼里,大家先碰个面,有不少孩童,让你务必准备一些现银,免得到时候难堪。”
过了会儿,见没人来叨扰,几人陆续道:
“都醒醒,别装了,大哥应该不让咱们干啥了。”
卫渊忍不住也叹息一声,
“侄儿离开京城之前,您还好好的,怎么就.就那么突然?”
卫渊好奇道:“可是家中有事要帮忙?”
“西夏那边倒是没什么动静,只是听说,夏国大将野利遇乞有造反的嫌疑。”
当二人谈到这里的时候,卫渊看了看左右,张辅示意众人退下。
而王安石的态度,更让卫渊感到惊讶。
“方才我听着顾侯派人来了,咱们也不动一动,是不是有点儿过分?”
这也是很多人都能猜到的事情。
那谁来防范郭颢的?
但是,自知否中最后一场动乱结束后,这位老国公的身体便不行了,可谓急转直下。
张夫人心知肚明,这爷俩凑一块若是不聊些家国大事,要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当初卫氏祭祖时,荣显也来了。
“而水师之兴盛,又不全在士卒,更在于战船、兵刃等诸多情况。”
卫恕意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儿道:
“人家那些个将要做新郎的人,恨不得有四条胳膊四条腿,里外忙活,迎见宾客还来不及,你这倒好,竟还想着玩会儿?”
太子赵曦听说他们二人来拜访,连忙亲自前去相迎。
“.”
荣显道:“昨日,府里人前往贵府报丧时,说了有关您的问话,还请忠勇伯莫要多想,我父亲的薨去,与您无关。”
盛竑的字,分辨率极高,让人一眼就能认出。
皇帝一句皆由宫里和礼部操持,卫渊就以为没自个儿什么事了,
“无妨,现在写也无妨,不碍事。”
“方才义母差人来信,义母娘家还有张家的一些旁支,都派人过来了。”
可如今天下太平,各国都在积攒实力。
整个府里的人,似乎都有着自己的事情做。
卫渊很欣慰。
谁不想入主中原?
这四个字带来的诱惑太大了。
卫渊大笑两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这件事,保在我身上,从都头开始做起,攒些资历,再将你提拔,你看如何?”
“要是缩减一番,只怕让旁人觉得官家小气。”
话说回来,陈大牛他们即使装,也装得忒过分,平时一个个都是海量,结果自己刚开口,说要去让他们做个什么事。
‘知否’里,这位老国公在暮年时,还能率军出征,威慑异域,足可见其老当益壮。
还有一些事,让她联想到昔日所作所为,确实略感轻佻。
卫渊是读书人出身不假,但早已习惯了军人的身份,从不拘泥于小节俗礼。
前世历史上,有那么一位木匠皇帝,饱受诟病。
张辅脸色稍好些,摆了摆手,道:“你们这些年轻人聊吧。”
“有除红(骰子)。”
卫恕意‘呸’了一声,将好日那天宴请的宾客名单递给卫渊,道:
张夫人前脚刚走,张辅就说道:
“据派往辽国的密探得知,他们今年兵马所需,较于往年上涨了一倍不止。”
卫渊也听说了有关西夏的一些事情。
又过半个时辰左右,卫渊在张府用了晚膳,与恩师还有张睿他们喝了几杯便就离去。
卫渊摇头道:“臣也只是个猜测而已。”
稍微提点一番,小小的纸上谈兵是可以做到了。
卫渊皱眉道:“顾叔,怎会如此严重?”
而他在位期间,也是各种军器层出不穷之时。
“学生只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若将来官场不得利,学生最起码还能回代州种地。”
主要是二人即将成婚,在此之前,实在是不方便见面。
张辅抚须道:“你都将代州快经营成你卫家的了,还何须问为师?”
卫渊愣了愣神,他没想到,荣显竟是将此事,如此浅白的就说了出来。
“假以时日,或能出现比战马更好的工器,来被人利用,达到致胜的效果。”
“还有压箱底,嫁资,我总觉得宫里的准备太奢靡,毕竟到时候亲朋好友要看嫁资,届时不免觉得咱们太铺张浪费了,要不要缩减一些?”
“嗯其他的就算了。”
卫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可想去东南?”
卫渊好奇道:“你不是在步军司麾下一营中当差么?怎么对水军感兴趣了?”
可见,在那些人眼里,卫渊远远没有到失势的程度。
张辅抚须道:“不清楚,或许野利遇乞本就有野心,那李元昊是一代雄主,可他疑心太重,擅杀朝中大臣,不得人心。”
一旁的张夫人觉得他是杞人忧天,不免开口道:
瞧见那名单上的字,卫渊就忍不住赞叹道:“我那姊兄的字真是越写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