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有些无奈,“白说了。”
“啊?”
程南枝一时没跟上他的意思。
南荣在州被她的样子逗笑了声,忽而偏了下头,指指下坡的某个地方。
程南枝顺着看去,大概能看清是一只灰白的兔子,警惕的转了转头,拔腿就跑,却根本没能跑成,随即就被一把短刀钉在原地。
南荣在州拢袖下去,随手抓着野兔的长耳朵拎起来,回头看向程南枝,说:“既然它吓到了你,那今晚正好用它加道菜好了,你喜欢什么做法?”
程南枝在上坡低头看他,微微咋舌:“它倒也罪不至此,不必了吧。”
男人淡定的走近,挑眉说:“从前吃过一回野兔,肉质鲜嫩清香,不是家养的能比的,真的不想尝尝?可能后面赶路没这机会了。”
程南枝听他说着,还真有点想吃了。
“另外,你还没有尝过我的手艺吧?”南荣在州笑了笑说,“我烧的饭菜味道还算可以,不想尝尝?”
程南枝微愕:“你还会烧饭菜?”
“自然,儿时在宫中没人管时,我便是自己摸索着在东宫的小厨房里烧火做饭弄饱自己,练下来的手艺还成。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入你的眼。”南荣在州轻描淡写的说。
能不能入眼,程南枝不知道,但她听了后有点不合是滋味儿的心疼。
怎么每次当她觉得他已经很惨的时候,没多久又能发现他原来比她想的还要更惨一点啊?
也不知道他这二十多来年来是怎么活下来的。
这也太不容易了……
“不用劳烦你辛苦了,我去叫人来处理好这野兔,让丛姨做吧。丛姨的手艺也很厉害,烧出来的菜味道一绝,你……”
“我知道,丛姨烧的菜,我在青州时不就尝过了。”男人似笑非笑的反问,“真的不想尝尝我做的?”
程南枝咽了咽口水,还是有点想的。
只是她不太能想象,像他那样出尘疏离的人,下厨会是个怎样的画面。
鬼使神差的,程南枝点头。
南荣在州扬声叫不远处的南荣未泽,把野兔给他去处理。
南荣未泽也不意外,点评了句:“挺肥的,爆炒应该好吃。我等会儿叫伙头……”